淩翌辰一臉冷若冰霜的坐在那裏,他手裏拿著紅酒,一口一口慢慢喝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個小時了。
童安然竟然還沒過來。
他從不知道等待竟然也是如此磨人的事情。
該死的童安然,該不會不來了吧?!
“哎呦,我的大少爺,今兒你過生日呢,怎麼臉色還這麼難看?”
秦久剛從一堆女人圈子裏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一臉“欲求不滿”坐在不遠處的淩翌辰,別人或許會被他臉色唬到,跟他從小熟識的他,卻一眼就能看出,這家夥肯定在心裏碎碎念呢!
一屁股坐在淩翌辰旁邊,秦久那張俊俏的臉蛋上充滿調笑,他胳膊肘捅了捅淩翌辰的腰,笑眯眯的問道:“怎麼了?被誰甩了啊,臉色比吃了狗。屎還難看!?”
淩翌辰一掌拍了過去:“你才吃了狗。屎!”
秦久受了那一掌,吃吃笑了起來:“跟哥說一下啊,到底怎麼了?過生日還這麼不爽,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看你這張臭臉我就心煩!”
淩翌辰白了他一眼:“那你快滾吧,我看你也煩。”
“好啦好啦,”秦久不再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你一臉煩躁的。”
淩翌辰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抿了一口酒,他聲音發悶:“還不是那家夥,都一個半小時了,竟然還不過來。”
那家夥?
秦久盯著淩翌辰的臉,眼睛眨了眨:“你說的是童安然?”
“除了她還有誰?”
雖說他們冷戰一個星期了,但是總不該他過生日也不來吧?有她那麼喜歡人的嗎?!
秦久呆了一呆:“話說,翌辰,明明是你叫她不要來的吧?”
他還記得很久以前淩翌辰過生日,童安然上來給他送生日禮物,淩翌辰不僅不要,還把她的禮物拿過來踩在腳下弄爛了,不僅如此,他還把餐盤上的紅酒拿起來一股腦澆在她的身上,然後把人趕走了。
那次是真的很過分,淩家獨子的生日宴會,是整個圈子裏的人都會過來的重大節目,淩翌辰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欺負童安然,就是擺明了告訴那些人,童安然這個養女,對淩家繼承人來說,根本不受重視,因而童安然在淩家那麼多年,明明是那麼好的資源,卻一個朋友也沒交到。
沒有人會願意冒著得罪淩翌辰的風險去跟童安然做朋友。
淩翌辰是淩家的獨子,那麼強盛的淩家,將來也是他的,他討厭的人,就是他們討厭的人。
自從那次之後,童安然便不會再出現在淩翌辰的生日宴會上,就算他的生日,整個淩家都會參加,唯獨她不會。
她是被淩家排除在外的人。
當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一天,淩翌辰會想起童安然來。
秦久輕咳一聲:“那個……翌辰,你忘記了嗎?”
“什麼?”
“你當初不許她參加你的生日宴會啊。她不來不是應該的嗎?”幹嘛臉還這麼臭?
“可是這次我允許她來了啊!”淩翌辰理直氣壯的道。
“允許她來?!你邀請她了?”
淩翌辰張了張嘴,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噎出了一句話:“……沒有。”
“那你還……”
“但是這次我明明叫我媽讓她過來了!”淩翌辰反駁道,“可是她沒來!”
“這樣啊……”秦久摸著下巴,看著淩翌辰,心裏暗想,難不成童安然有脾氣了?任誰自己曾經被那樣對待這麼多年,都不可能過來。但是那個可是童安然啊,那個對淩翌辰百依百順的童安然啊,竟然會對淩翌辰有脾氣!?
真是……天下紅雨了,簡直不可思議!
“真是可惡。”淩翌辰憤憤不平道,“真不知道她背著我到底在做什麼!”他語氣帶著酸意,活像妻子出軌的丈夫。
秦久偷偷打量著淩翌辰的臉,這小子最近病的不輕啊,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在乎起童安然來了?
這些話他當然不可能說出來,他見淩翌辰這麼義憤填膺,隨口說了一句:“可能她今晚加夜班,沒時間趕過來呢!”
“不可能!”淩翌辰飛快的反駁道,他漂亮的眉眼皺了起來,眼底透露出凶狠的光,“她現在最可能,就是跟某個野男人約會……”
雖然最後幾個字淩翌辰說得很輕,但是秦久還是聽到了,他眨了眨眼睛,看著淩翌辰,“野男人?約會?”這是說童安然?
“她好像交男朋友了。”說到這個,淩翌辰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作為他的東西,竟然還敢交男朋友,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主人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