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很燙,帶著酒味。
葉暖皺眉,狠咬了下,扣住秦尚脖頸的手也用了力。
秦尚哼了一聲鬆了手,葉暖也鬆手向後退了一步。
兩人都輕喘著氣,互相瞪著對方。
葉暖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她剛剛差點,想直接掐死秦尚。
秦尚舔了下唇側的血,輕咳了一聲,他的領口敞開,脖頸處紅色的指印很明顯。
他看著葉暖,眼神很沉,有點冷。
很好。
這個女人,眼裏的憎惡與一個月前眼底的愛意一樣明顯。
屋外下著大雨,電閃雷鳴。
屋內,秦尚靠在門上,葉暖站在房間裏,兩人互相瞪著。
這時,外麵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秦尚看著葉暖。
葉暖抬了抬下巴,“不開門?說不定是你家馨兒害怕打雷來找你呢?”
秦尚沉著眼看著葉暖,不出聲,也沒有動作。
咚咚咚的敲門聲又響起來,敲門聲停下不久,傳來胡馨溫軟的聲音,“尚哥哥,你睡了嗎?”
秦尚又看了葉暖一眼,見她沒什麼表情,他臉色冷了冷,轉身打開了門。
胡馨站在門外,穿著白色的睡衣,抱著粉色的抱枕。
房間裏沒開燈,借著走廊的燈能清楚的看到秦尚破了的唇角,敞開的領口,跟脖頸處的指印。
欲望的氣息撲麵而來。
霸道,十足的男人味。
胡馨沒見過這樣的秦尚,她看了一眼,就臉色通紅的低下頭。
“怎麼?”
秦尚問了句,語氣有些不耐。
胡馨回過神,抱緊了抱枕,小聲囁嚅,“尚哥哥,對不起...外麵打雷,我,我一個人害怕...”
“你找張嬸。”
胡馨低著頭,咬了咬唇,“張嬸好像已經睡了,我不好意思打擾她...”
秦尚還沒有開口,葉暖慢悠悠的走到門口,她衣衫完整,連根發絲都沒有亂,隻是唇邊沾了點血。
這點血紅色意外襯她,讓她整個人顯得危險、嫵媚。
她冷漠的看了眼胡馨,笑了笑,“人家小姑娘這麼可憐,秦總你要不就陪她睡一晚,房間借給你們,我去廚房倒杯水喝。”
葉暖抬腳便要走,秦尚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葉暖麵無表情的看了秦尚一眼,秦尚舔了舔牙根,嘴裏血腥味還在,他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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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暖下了樓。
走進廚房倒了杯水,漱了口,吐出的水帶著血色。
漱完口,她喝了杯水將嘴裏殘留的鐵鏽味衝淡。
她想。
這婚還是早點離的好。
她走到二樓頂頭的客房,正巧見到秦管家端著托盤從房間裏出來,她問,“爺爺睡了麼?”
秦管家看了她一眼,“還沒有,您有事找老太爺?”
“嗯,有點事想跟爺爺說。”
秦管家也沒多問,他替葉暖敲門,進門跟秦老太爺說了一聲,然後退出來,側身,對葉暖道,“老太爺讓您進去。”
然後拿著托盤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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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太爺正坐在靠窗的沙發椅上喝茶,見到葉暖後也不驚訝,似乎對她在這個時間點來找自己並不覺得奇怪。
秦老太爺對葉暖招了招手,笑嗬嗬的道,“暖暖來啦,正好來陪爺爺喝茶。”
葉暖走到老太爺對麵的位置坐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茶味苦澀、清香。
把嘴裏的血氣去了個幹淨。
葉暖放下茶杯,端坐著。
“爺爺,我有件事情想跟您說。”
“你說。”
秦老太爺喝了口茶,依然笑眯眯的,但周身的氣勢卻陡然一變,讓人無端感受到一股壓迫感。
葉暖想起來。
秦家家大業大,勢力遍布黑白兩道。
黑色那邊,是當年,秦老太爺打下來的。
葉暖沒有退縮,她挺直著背,“爺爺,我想跟秦尚離婚。”
秦老太爺看了葉暖一眼,語調溫和,“暖暖可以告訴爺爺為什麼嗎?結婚跟離婚都不是兒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