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國宅邸。
幾名傭兵扛著槍罵罵咧咧的走回宅邸。
繩子跟繃帶卷被丟在地上,[瑞森]揉著手腕站在庭院中間,他的臉上沒有了那異樣的假笑,但也沒有悲傷憤怒或是其他情緒,整張臉就像是被覆上了一層沒有表情的石膏假麵一般,他脖子上的血跡已經幹涸,身後站著幾十名訓練有素的站著,等待他發號施令的雇傭兵。
那名之前偽裝成護衛的青年跪在他麵前,低垂著頭。
見那幾名追著車出去的傭兵回來,[瑞森]冷淡的問了句,“沒追上?”
幾名傭兵搖了搖頭,其中一名咬牙切齒的罵了句,“Fuc*,讓這些崽子們給跑了!”
[瑞森]低垂下視線看向跪在他麵前的青年,“那個時候,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也知道我們這次的任務,為什麼不動手?”
青年低著頭,“如果我們出手,[她]一定會動手。”
看眼神,以及用刀的姿勢就知道,那個叫葉暖的女人跟他們拿到的情報裏的完全不一樣。
她的手上,是染過血的。
“所以?”[瑞森]的眼神很冷,“秦氏的當家受了重傷,那是難得的機會。”
青年抿著唇不說話,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瑞森]沒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青年身上,他收回視線,聲音比眼神更冷,“回去自己領罰。”
青年低聲應了句,“是。”
[瑞森]又掃視一眼其餘的雇傭兵們,“記住我們[馬戲團]的守則,任務的完成比我們所有人的生命加起來都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眾人整齊的應了聲,“明白。”
[瑞森]點了點頭,他將視線移向那幾名追蹤失敗回來的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其中一人道,“看方向是出城,向德鎮的方向去了。”
另一個人道,“我們這就去追,這裏的路他們不會比我們更熟,我們抄近路,在他們到德鎮前把他們截殺。”
[瑞森]略一思索,搖頭,“不,他們還留在鎮上。”
他抹了下脖子上已經幹涸的血跡,道,“備車,我們追。”
最看不慣葉暖的那名暴躁大漢跳了出來,“不過幾個小崽子,不用副團你出馬,讓我去吧,我看那娘們兒不爽很久了。”
[瑞森]看了眼大漢,“你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我親自去。”
他的唇角緩緩上揚,臉上再次浮現出那抹異樣的笑,仿若帶上了笑著的小醜麵具。
“那可是,上等的獵物,用可笑的枷鎖束縛住自己的可悲的怪物。”
那名大漢似是有些懼怕的向後退了一步,他略顯慌亂的移開視線,額角滲著汗,低聲應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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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駛的黑色麵包車內。
葉暖翹著腿,手上拿著一把餐刀在磨指甲。
胡曆時不時的通過後視鏡看一眼葉暖,視線落在她手上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餐刀上,又很快移開。
葉暖磨著指甲,眼皮都沒抬的說了句,“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
胡曆帶著股偷看被發現的窘迫,有些扭捏,“...我就是想問,您怎麼發現的?”
葉暖尚未回答,就聽黑子很小聲的說了句,“你看的太明顯了,連我都發現了。”
胡曆一時間更窘迫了,一個硬漢硬生生的紅了臉,“不,不是的...我是想問,太太是怎麼發現,那個時候抓[瑞森]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