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輕嗤，“我那姑媽這次學聰明了，留了個靶子，自己跑的倒是挺快。”
胡曆跟胡馨跪在地上，被一左一右兩名黑衣護衛用槍指著。
秦尚垂眸看了眼胡曆，聲音很冷，“我上次就說過，那是最後一次。”
胡曆的頭低的更低了，他攔不住妹妹，除了看住她，在她做的太過分出格的時候拚命攔一攔之外，他毫無辦法。
“葉暖呢？”胡馨忽然抬頭問了一句。
她之前一直戴著口罩，問這句話的同時她抬手把口罩摘了。
她的聲音比之一個月前更加甜膩，透著股惑人的味道。她的四肢完好，數月前受的傷連一絲疤痕都未在她身上留下，皮膚甚至比之以往看著都要滑膩白嫩許多，仰起的一張小臉似是桃花般，白裏透著粉。
就連秦尚身邊，拿槍指著胡曆跟胡馨的護衛，都在胡馨摘掉口罩的瞬間，有瞬間的恍惚。
胡馨似是對自己現在的容貌很有信心。
然而秦尚狹長的眸隻是冷冷的掃過她，他的目光是冷的，聲音也是冷的，“收拾你們這些髒東西的過程，怎麼可以汙了她的眼。”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沒用，尚哥哥你再看看我——”
胡馨瞪大了眼睛，似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情緒都開始崩潰，她站起來想要靠近秦尚，秦尚皺眉避開，之前恍神的護衛也回過神，瞬間製服住胡馨，見胡馨掙紮尖叫的太厲害，想起之前那一瞬間的恍惚感，對於危險的本能讓護衛眼神一利，抬手就敲暈了胡馨。
昏迷後的胡馨身上隱隱飄出一股甜膩的味道，說香也不算香，說臭倒也不臭，隻是這味道膩得很，聞久了還有點發慌。
護衛似是想到了什麼，皺了下眉，鬆了手。
胡曆跪行兩步，扶住了差點腦袋著地倒下的胡馨。
胡曆扶著胡馨，眼神看著地麵，眼底滿是苦澀，“小馨她吃了一個戴著麵具的怪人給的藥丸，那個人說這個藥丸能治好她身上所有的傷口病痛，並且能讓小馨變美變成萬人迷，所有男人都會愛上她，那個人還說小馨跟您是天作之合，極有緣分，本來就該在一起，這個藥會讓一切回到正軌，讓您愛上小馨，跟小馨在一起，然而代價是吃下這個藥丸後，小馨就隻能活三個月，小馨說上次見您的時候她太狼狽了，就算沒辦法跟您在一起也沒關係，但是她想讓您見到她最美的樣子，也隻記得她最美的模樣，所以才會吃下藥丸並聯合秦念夫人策劃這場綁架。”
秦尚的眼神依然是冷的，甚至不見一絲波瀾，“這藥我恰好知道，叫『顏醉』，刑訊中常用，它一般都是搭配解藥一起使用，服下解藥後，人的命能保住，但身上的皮膚會一寸寸潰爛，直到沒有完好的皮膚後，皮膚會再慢慢長起來，等長好後，又會一點點潰爛，”他說著，忽的笑了下，“剛巧這解藥我也有，連續數次綁架，故意傷人，且殺人未遂，讓她吃了解藥去監獄裏慢慢贖罪。”
胡曆閉了閉眼睛，聲音沙啞的開口，“我知道妹妹她做錯了，也不值得原諒，我接下來說的話，您可以當成我自以為是的一點小小的贖罪，我意外聽到那個給小馨藥丸的麵具怪人說，馬戲團給一個叫葉暖的女人發了邀請函，這個女人曾多次與馬戲團交手，還協助帝都秦家抓了馬戲團的『馴獸師』，他們整個馬戲團必定傾盡全力，要讓她有來無回。”
秦尚眯了眯眼睛，沒接話，隻是吩咐身邊的護衛，“給她吃『顏醉』的解藥。”
然後抱著秦淮走出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