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天聽了姽嫿的話,一成不變的眸光裏,掀起一抹漣漪,“難道嫿兒信不過本尊嗎?”
說罷,意有所指地又看了雲溪一眼。
雲溪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抹不悅,撇了撇嘴,這個老頭子看她作甚?
為了滄溟,她豈會在意兩枚靈珠,當初她的命可是他不顧一切救回來的。
零天以為她會跟姽嫿這個女人一樣嗎?
恐怕,零天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懷疑,就算他不會覬覦靈識珠,卻依舊無法置身事外。
因為他忽略了人心,忽略了人族對利益貪婪。
姽嫿麵上閃過一抹為難,抿了抿嬌嫩的薄唇,掙紮了半天之後,勉為其難地說道:
“尊者,嫿兒也不能違背父親的命令。不如,我守在一旁陪著滄溟可好,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說罷,忐忑不安地看了零天一眼,試探著問道:“您看這樣行不行?”
零天沉思了下,微微頷首,“依你。”隨即轉身,侍從立即幫他打開了寢殿的大門。
看這架勢估計是給姽嫿拿靈識珠去了。
姽嫿見狀,臉上泛起一抹微笑,眸底泛著奸計得逞的精光。轉頭輕蔑地瞥了一眼雲溪,冷笑著轉身進了寢殿。
嗬!
雲溪嘲弄地冷笑了一聲。
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雲溪輕蔑地看著姽嫿,她的臉皮堪比城牆了。
滄溟昏迷的時候被迫訂了親,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為了能待在滄溟的身邊,竟然連這種方法都想得到,真是為難她了啊!
偌大的寢殿,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空蕩蕩的寢殿昏暗的光線,剛剛進入的時候,有些看不清殿內的方向。
寢殿的深處,擺放著一張冰玉床,旁邊放置著幾塊巨大的夜明珠,將內殿照得亮如白晝。
冰床之上,懸浮著三枚靈珠,一色為紅、一色為藍、一色為白。形成一個三角式,靈珠內的靈氣彙聚在一起,緩緩地灑落在冰床之上。
滄溟安靜地沉睡著,銀色的麵具遮蓋之下,鳳眸微閉,麵容蒼白如紙一般,薄涼慘白的唇。
潑墨一般柔順的秀發,如綢緞一般披散在身體兩側,雖然處於沉睡,但是,周身依舊泛著冷冽不可侵犯的高貴。
他還是那麼的妖魅惑人,還是那麼的傾世妖嬈,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讓人有一種想要揭開那張麵具的衝動,一探他那懾人的容顏。
“尊者,滄溟究竟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姽嫿癡癡地望著冰床上的男子,她的魂都被勾走了,久久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不知。”零天淡淡道。
儀式已然成功了,現在隻等滄溟盡快的融合那一縷精魂,這融合的速度,隻能看他自己了。
雲溪看到滄溟平靜的躺在那裏,來著之前,心裏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擔心,統統消失不見了。
她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呢?
激動?
歡喜?
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