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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世界的盡頭16(1 / 3)

第139章

柯斌走在最後,幫他帶上了門。

靳雨青低著頭在牆角蹲下,把臉埋在包裹身體的床單中。純白的布料上還有男人尚未散盡的溫熱體溫,他重重嗅了一口,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光著身子走進浴室,打開花灑。

洗手台上的鏡麵裏反射出他異於活人的蒼白身軀,他筆直地站在那裏,忽然感覺到秘|處湧出一股溫流。靳雨青下意識地縮緊了那一匝肌肉,似乎這樣將楚亦揚的東西留在體內,就能將他那樣火|熱的溫暖一齊留住。

和楚亦揚擁抱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貪戀那種鮮活的溫度,為了讓那溫度維持的更久一點,為了讓楚亦揚不陷入和自己一樣的境地,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靳雨青閉上眼睛,掬起一捧水用力地打在臉上,沐浴在溫水下,被折|磨了一|夜的僵硬酸痛的身體漸漸舒展下來。身體放鬆的同時,一股白|濁也順著腿|根流下來,在圓潤的趾間遊蕩一圈,最終和著淅瀝瀝的水聲被衝刷幹淨。

他花了很久將自己洗好,同時也算是調整了心情,然後才挑選了一套合體的衣物套在身上。隻是昨夜是這具身體第一次被開|拓,根本無法配合楚亦揚那樣的尺寸亂來,酸脹的感覺一直縈繞著揮之不去。

亂來!他確實是亂來!

如果楚亦揚因為和他發生關係而……

靳雨青的臉色驟然陰沉,他拔腳走出辦公室,帶上另一套衣物,步履匆匆的前往基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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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檢查室,醫療觀察間裏的楚亦揚唰地就站起來,受委屈了似的貼在觀察室的玻璃上,盯著他看。靳雨青完全不搭理他,隻緊張地低頭看向負責檢查的醫生。

醫生抽出一遝報告,瞪了楚亦揚一眼,語氣嘲諷地說:“他別提有多健康了,隻不過腎上腺素有點升高,進觀察室之前還跟我們的大夫打了一架。您讓我檢查什麼?”

“喪屍因子如何?”靳雨青直接問道。

“喪屍因子?”醫生納悶地瞅了瞅,搖頭說,“自然是陰性。他又沒被抓咬,怎麼可能會感染?”

靳雨青心想他是沒被抓咬,可他把最大的喪屍頭子給睡了!但是聽到楚亦揚並沒有因此被感染,那顆懸懸提起的心還是放鬆地落了回去。

他正要推開觀察室的門,身後的醫生一邊整理著文件,邊奇怪地打量他:“黑鷹?”

靳雨青回頭看去。

醫生看了他片刻,忽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將手裏的文件夾朝桌上一頓,道:“你一直在注射血清,已經把傳染力控製在最低水平了,算是在安全期內,你擔心的情況不太可能發生。”

靳雨青疑惑地眨了眨眼,似乎沒怎麼聽懂。

“我的意思是,”醫生無奈地歎氣,伸手朝他脖頸間指了指,直截了當地說,“一般情況下,注射血清以後,接吻和性|交不會導致配偶的感染。”

這回靳雨青聽的清清楚楚,耳根轟然一熱,他側過臉麵向觀察室以緩解尷尬,卻又猝不及防地從玻璃麵上看到了自己脖頸上沒有掩蓋住的吻痕。

而尷尬的並非僅此而已,玻璃那麵的楚亦揚仍舊半|裸著上身,胸膛和後背上零星串著幾道新鮮爪印,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隻有在激烈的性|愛中才能抓出來的痕跡。

而這醫生的無名指上還套著戒指,很明顯是位已婚人士。

昨夜與楚亦揚在一起廝混的是誰,想來無需言說,大家都心知肚明。靳雨青握住觀察室的門把手,佯裝淡定地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醫生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他倆一眼,二話不說起身就離開了檢查室,將空間和時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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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走進觀察室,把衣服遠遠地拋給他:“穿上,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你現在想跟我好好談了?還有,你的衣服不對尺碼,我穿不下。”楚亦揚張口就說,待接了衣服往身上一比量,卻驚然發現是件合身的大碼,他登時警惕起來,“這是誰的衣服?”

“你怎麼越來越幼稚,吃一件衣服的醋?”靳雨青覺得三年過去了,他這位老師的心智卻好像倒退了。

楚亦揚邊往身上套邊埋怨道:“我愛吃誰的醋吃誰的醋,你不是都把我拋棄了嗎,還管我吃什麼東西的醋?”

靳雨青乍然頭疼無比,低聲說:“是你自己的衣服!”

男人狐疑地盯著他。

“我頭兩年夜裏總也睡不著,讓柯斌幫我偷出來的,滿意了嗎?!”靳雨青惱羞成怒,一股腦地朝他說道,兩隻眼睛羞紅得發亮。

這麼一說,楚亦揚才覺得這衣服確實眼熟,好像真的是前兩年死活找不到的那身,於是很是心滿意足地穿上了。整理著衣領,視線的餘光裏瞥到青年抱臂靠牆的側身,他不動聲色地靠過去,抬起一隻胳膊堵住他的去路,上身微微俯低,似挑|逗又似安撫一般,銜住了他嫩軟的唇肉,輕舐過未消的紅腫。

靳雨青渾身一栗,追逐著回應了幾秒又恍然驚醒,不情願的扭過了頭去。

麵前縈起一聲笑意,靳雨青愈加惱,推開他就要走。楚亦揚笑著回味他與思想背道而馳的身體反應,一伸手將他攬了進來,摸著頭發哄道:“好了好了,不吵了。身體怎麼樣,疼嗎?”

“嗯……”靳雨青蚊蠅般應了一聲,被男人捏住了要害似的,被他抱著一動不動,半晌才回轉了思緒,匆忙搖頭,“沒事不疼……嘶!”

“這叫沒事了?”楚亦揚收回拍了他屁股一下的手,在青年腰間緩力揉捏著,邊退坐到觀察間的治療床邊,指了指自己的膝蓋。

青年盯著他看了會兒,小動物般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在他身邊側躺下來,將腦袋擱在他的腿上。慢慢、慢慢地,將眼睛闔閉起來,聽著頭頂傳來的男人均勻有力的呼吸,一種闊別已久的安心感令他漸生困意。

“昨天是我不好,腦子發昏了。”楚亦揚的手摩挲著他怠於修剪的發絲,又慢慢下移,溫暖的指腹滑過額頭和臉頰,撫摸到眼角的那片疤痕:“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傷的嗎?”

靳雨青的睫毛在男人手裏一扇一打,宛如一隻被擒住的蝴蝶徒勞地掙紮著翅膀,他眯開一些縫隙,燈光透過楚亦揚指尖的血肉,將一片橙紅色映入靳雨青的眼底,他坦誠道:“做實驗的時候不小心被喪屍抓的……”

楚亦揚點點頭表示了解,又繼續移動手指。這種四處遊移卻不含情|欲的撫摸讓靳雨青無由的緊張起來,終於,他停下了,指間輕輕搔刮著上下吞咽的喉結。

“那聲音呢?”楚亦揚問道,“怎麼變得這樣沙啞。你給我打了那麼多個電話,我卻沒有認出你來,就是因為嗓音變得太多……”

在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裏,靳雨青坐了起來:“是抗毒血清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