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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不知道她是真的還是裝的,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鬆了鬆,向晚趁機掙脫開他的手捂著肚子,跪坐在地上片刻又伸出手來拉著他的衣袖道:“王爺……扶……扶我一把……”
鳳羽雖然有些驚疑,但又怕她是真的腹痛,因而伸出手來微微俯下身。
向晚一隻手抓住他的衣袖,隨了他的力道起身,卻也是在起身的一刹,一把藥粉忽然朝著麵上襲來,鳳羽下意識後退一步,向晚卻已經抱著那槍匣子快速往門外逃去。
正準備去追,鳳羽忽然想到了什麼頓下腳步。
很會逃是嗎?今晚的晚宴看你還怎麼逃!
向晚好不容易回到王府再也不敢私自出去逛街了,那個鳳羽下次再落到他手裏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將狙擊槍帶到自己房間藏了起來,向晚怕被人找到,刻意將子彈和槍分開放。
剛做好這些,門外便響起敲門聲,打開門看到是清兒,她手中拖了一個盤子,裏頭堆了衣服首飾,看起來挺精美的樣子。
“知道姑娘回來了,所以我將這些東西拿來。現在時候也快不早了,我一會兒吩咐人送熱水來,姑娘先沐浴更衣,等下,奴婢再給姑娘梳妝。”
向晚點了點頭,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她洗澡的時候不喜歡人服侍,這個清兒是知道的。
片刻之後,便有下人送來了熱水,甚至體貼的還有一籃子花瓣。
清兒將花瓣灑進浴桶裏又試好了水溫,這才退出房間。
向晚好不容易洗好了澡,換好衣服,感覺周身香噴噴,清兒這時在外麵敲門進來,看她穿好了衣服,便將她按在梳妝台給她梳妝打扮。
這還是向晚在古代第一次真真意義上的梳妝打扮。
鏡子裏的人兒並不算美,卻貴在清秀靈氣,尤其那雙眼睛,水汪汪的跟黑葡萄似的,裏頭時不時閃著狡黠,透著聰穎靈氣。
清兒給她挽了個已婚婦人發髻,畢竟向晚是休棄身份,真正意義上算還是婦人。
雖然發式是已婚婦女,妝容上麵清兒卻選擇了清淡,當然,這也是向晚要求的。
本來就長得不漂亮,要是還來個大濃妝估計會嚇死人。
打扮好後,向晚隻覺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了一般,明明自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可這一身衣衫外加清淡的妝容襯得她格外水靈麵如璞玉,倒好似也算個美人了。
“王爺早前便收拾好了,讓姑娘收拾好後趕緊過去。”
清兒給她係上水藍色的腰帶,這一身水藍宮裝好似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從前並不覺得她美,這麼一打扮竟然也不輸那些名門閨秀。向晚聞言,訝然回過頭來:“不是說好的讓王爺先走,我自己去?”
清兒一笑,“奴婢傳達過了,可王爺隻回了這麼一句啊,姑娘又何必跟王爺分開走,有王爺照應著不是更好辦?奴婢聽說皇宮大著呢,姑娘對宮裏又生疏,有王爺在,姑娘應該更方便才是。”
向晚撇了撇嘴,怕不是方便而是尷尬了!
想起她撲倒鳳澈的畫麵,臉上頓時又是一熱,不過她下午回來看府中人都沒什麼異樣,想來除了秦朝陽和那個大夫外應該是沒人知道那件事兒的。
向晚呼出口濁氣,也罷,反正大家同在一個屋簷下總有見麵的一天,晚見不如早見吧!
想到這兒,她打開門提起裙擺大步朝外走去。
鳳澈已經在府外的馬車上等候,秦朝陽立在馬車外麵站著,顯然也是在等她。
再次見到秦朝陽,向晚假裝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過,直接越過他身邊,踩了凳子上了馬車。
雖然麵對秦朝陽她能裝作沒事,不過裏麵那位,就有點難把持了。
鳳澈這會兒居然穿的也是一件藍袍,雖然不同於她的水藍,卻亦是一身清爽的湖藍,怎麼看都像情侶裝啊!
他今日打扮得亦是很正式,頭上戴著紫金冠,腰間纏著絳紫色腰帶,很是貴氣非凡的樣子,相當高貴,也相當有氣場。
看見向晚進來,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視線似乎是凝了凝,隨即伸出手來,似是要扶她坐下。
向晚裙擺很長,走動之間的確不方便,尤其馬車很矮,還不得不低下頭,故而看到鳳澈伸出的手時猶豫了下,到底是沒有避開,被他虛扶著坐到一旁。
這裏人多數時候的坐法是跪坐,這會兒在馬車內,鳳澈也是跪坐著的,但是向晚不習慣這種坐法,她向來隻盤坐。
坐下來拉了拉裙子遮住自己的腿,頓時覺得車廂內氛圍有些怪異,向晚假裝撇過頭看外麵,鳳澈似乎是看了她一眼,旋即便聽到他的聲音響起。
“走吧。”
是對朝陽說的。
馬車徐徐開動起來,向晚靠著車壁微微瞥過頭來看他,鳳澈抬起頭看她一眼,向晚立刻又縮回視線,鳳澈頓時笑了一聲,道:“怎麼了?平日裏不是張牙舞爪的,這會兒怎麼就安靜起來,別告訴本王是因為這身衣服。”
向晚看他臉上半點不自在的神情都沒有,頓覺自己完全是一個人瞎想,立刻便正了正身體,清了一下嗓子道:“是啊,這身衣服這麼淑女,我怕我一說話就毀了清兒這一手的精心打扮。”
鳳澈聞言居然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也是。”
向晚頓時臉色一怒,瞪著他。
鳳澈旋即笑了起來,拿出茶杯倒出一杯茶來遞給她道,“這才是本王認識的向晚。”
向晚一怔,接過茶杯看了他一眼,鳳澈笑意盈盈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淡道:“今日隻是一場普通晚宴,不必太過擔心,隻不過今天你爹隻怕也會在,你到時若是不想見到他,不妨戴上這個。”
話音落,他從矮桌下麵的一個小抽屜裏取出一麵白紗,居然也正好是水藍色,跟她身上的衣服絲毫沒有出入。
向晚瞟了一眼接了過來,的確,他不提,她幾乎都要忘了這具身體的本來身份可是定北侯府的九小姐呢!
“你確定戴上這個,我爹就認不出我了?”
“不確定。”
“不確定你還讓我戴!”
“不戴的話就一定會認出。”
“……”
向晚到底還是將那個麵紗收入袖中,想了想又覺得奇怪:“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讓我爹認出我來?”
鳳澈笑了笑,喝了口茶道:“不是很明顯麼?”
向晚沒明白什麼意思,但當他抬起頭笑看著她的時候,頓時又反應過來。
也是啊,她好好的有家不回偏住在王府,想回去才怪!
既然不想回去,自然是不想讓定北侯認出自己的!
“宮宴上可以離席的吧?”要是能走,等會吃得差不多了,她就趁機開溜,反正到時候那麼多人,定北侯未必會注意到她。
鳳澈點了下頭:“不過最好是一個時辰過後。”
向晚默默記下,將茶杯裏的茶一口飲盡:“成,就這麼辦!”
馬車緩緩往宮中而去,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入宮,所以這一回向晚倒是並不好奇。
跟著鳳澈一路往宮宴場地而去,因為天還未黑,路上有很多路過的官員,向晚怕跟著鳳澈走太搶眼,因此入宮後便找了個太監帶路,自己挑了一條偏僻小道過去。
領路的太監倒是眼觀鼻鼻觀心並不多言,因此向晚也樂得其所,等到了宴會場地,向晚挑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坐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彼時已經來了一些人,鳳澈還未到,她四處大概都是一些官員的老婆,大家見麵都互相打著招呼,向晚獨坐在角落,也不與人說話,大家不知道她是誰,自然也就沒人搭理她。
很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官員都陸續入場,向晚看見鳳澈和幾名官員一起往上走去,直覺一道十分不友善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一抬頭,便見著那群官員背後正跟了一個人,不是鳳羽又是誰?此刻,他正用了一雙冰寒的眸子冷冷落在她身上,大有要跟她幹一架的架勢。
向晚翻了個白眼,抓了一把瓜子在角落裏嗑——他愛瞪不瞪,反正她來隻是個充數的,一會兒宴會中央,她就走人,管你是不是看自己不爽?
這宴會看上去跟電視上的並沒有太大出入,所有人到期之後皇帝皇後入座,然後開始歌舞升平,大家一邊吃著一邊聊著一邊看歌舞。
向晚對這歌舞不感興趣,看管了現代舞曲,這些慢節奏的咿咿呀呀簡直有點鬧人,於是,很不雅觀的是,她吃飽喝足之後又因為喝了點酒,便縮在角落裏打起了瞌睡。
一個不小心碰翻了酒杯,向晚猛然間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胸前濕了一大塊兒。急忙用了手絹兒去擦,卻根本擦不掉,向晚也不知這是什麼時辰了,隻是看著宴會上的人坐得齊整整的又不敢動,隻好繼續縮在位置上。
“向大人……”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向晚回過頭去,見是一名太監站在自己身後壓低聲音道,“我家王爺有請。”
向晚聞言看了台上一眼,見鳳羽的眸光正看在她這邊,頓時眼皮子一掀:“不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