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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曼頓了頓,還未說什麼。
少年忽然抱住了她,周身氣息溫暖而幹淨。
手掌輕輕撫著青絲發,這一刻,似乎連語調都變得溫柔,“不哭不哭,我們曼曼最……乖了。”
小郡王還真的不太會哄姑娘。
老半天憋出來一個“乖”字。
怎麼聽都有點小別扭。
也不知安曼是哭累了還是怎麼的,還真的停了停。
一雙發紅的眼眸看著眼前少年,抽抽搭搭的,委屈的不得了。
餘安一顆心跟著懸到半空,有些僵硬的輕撫著她纖瘦的背,聲音輕的幾乎隻有自己能聽得清楚,“這回倒真是般配了,你還哭什麼呢?”
安曼沒聽他說什麼,順手就拉著他的衣襟抹眼淚。
這世上很多的事,都奇怪的很。
你小心翼翼喜歡著的那個人,多難得才能見上一麵,見到了又覺著多說一句都唯恐是廢話。
反倒是有些討厭的,見天的都在你跟前轉,到哪都能碰見似得。
這見了鬼的緣分!
安曼腦海中思維紛雜,拉著少年的衣襟不放,完全不看他遞過來的錦帕一眼。
小郡王無奈的很,同她玩笑似得打商量:“小姑奶奶,我待會兒還要出去見人的,能給我留點臉嗎?”
她紅著眼睛瞪他。
八角宮燈的燭火微黃,照的少年滿身的暖光,連嘴角那點無奈的笑意都變得俊逸了幾分。
殿門被風吹得半開半合。
後半夜的月光漸漸變得清冷。
宮人內侍們見了來人,連忙躬身行禮,剛要問安就被雲長越伸手示意打住了。
宴席散去,他飲了不少酒,卻看不出什麼醉意。
反倒是一張俊臉越發的白澤。
夜風吹起明黃的龍袍,雲長越站在殿門外,看少年少女相擁著。
不遠不近的距離,卻再不是他能擁有的溫暖。
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安曼忽然掄了少年一拳,難得的隨性自如。
餘安吃痛的輕喚了一聲,唇邊卻帶著一絲笑意。
雲長越在外麵站了一會兒。
揮揮手讓跟前一眾彎腰不敢直視的內侍宮人退去。
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稍微喘上一口氣,指尖按在發疼的太陽穴上,他忽然發覺自己手指竟是冰涼的。
輕輕勾了勾唇。
果然,身在高初不勝寒。
王秋仁在一旁看的真切,低聲詢問道:“可要送郡王回府?”
雲長越搖搖頭,踏著地月光花影,往寢抬步殿走去。
……
一連在偏殿住了幾日。
安曼沒說要走,也沒人趕她,吃穿用度一概俱全,內侍們全然將她當做主子似得供著。
隻是同在宮中,也難得見到雲長越一麵。
他似乎一直都十分的忙碌。
偶爾一次隻是看見他被眾人族擁著匆匆走過。
她站在一眾宮人之中躬身行禮,一般的低著頭,大約也同那些個人沒什麼分別。
安曼其實並不喜歡這冷冰冰的皇宮,這種困在四角屋簷之下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北寞的那個成王府。
明明是天南地北的兩個地方,卻莫名有了這樣的相似之處。
“安小姐,禦花園的花開的極好,您可要去看看?”
倒不是小宮娥上趕著要討好人。
而是安曼在這住了幾天,就對著角落裏這株杏花發呆了幾天,若是再這樣下去,隻怕是個人都覺得她不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