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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荒蕪貧困的農村小鎮(1 / 2)

丹妮婭家的房子是用鬆木建造的,有一個燒然氣的鍋爐,每個房間安裝了暖氣片。雖然夜裏戶外很冷,但是室內卻很溫暖,隻需穿件半袖的恤衫和短褲。在丹妮婭幹淨舒適的房間裏,聞著房間四壁鬆木發出的香味,我睡得非常香甜,被丹妮婭叫醒已經日上三竿。昨洗過桑拿晚上又喝了不少白蘭地的緣故,也許還加上鬆木發出的令人放鬆的香味,今早上感覺身體異常的放鬆和慵懶,我靠在床頭不肯起來,聽著客廳收音機裏播出的優美音樂,望著窗外緩緩流淌的河和河邊金黃色的樺樹林,靜靜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丹妮婭給我端過來一杯熱牛奶,告訴我這是剛剛擠的新鮮牛奶,見我懶洋洋的樣子,丹妮婭就把牛奶送到我嘴邊,親手喂我喝下,然後幫我擦去嘴角的牛奶,喝下新鮮美味的牛奶,我伸了個懶腰。丹妮婭把我的頭摟在懷裏,笑我像個懶貓,我:“到了俄羅斯這麼多,就昨晚睡得最香。丹妮婭你家裏真舒服。”丹妮婭嗬嗬笑著:“那你就不要走了,留下來吧。”我:“好呀,我留下來和你一起種土豆吧,有新鮮牛奶喝,還有般尼亞洗,我真不想走了。”

吃過早餐,柳巴和瓦西裏去麵包店上班,臨走時瓦西裏,晚上他送我們回新西伯利亞。和丹妮婭奶奶喝了一會兒茶,丹妮婭要帶我出去轉轉。來的時候在車裏都沒有注意看鎮上的景色,昨下午洗了般尼亞後,丹妮婭一直陪著她奶奶聊,我隻是在院裏轉了轉,喂了喂奶牛,而沒有出去。隻有晚餐後才和丹妮婭去了俱樂部跳舞,在昨晚黑咕隆咚的夜色中,朦朦朧朧地看到路邊稀稀落落的一些木頭房子,感覺腳下的道路坑坑窪窪的。在俱樂部門口看到前方有一個廣場,廣場上有座列寧的塑像,離廣場不遠有座金頂的教堂,在燈光的照射下,教堂顯得非常的高大宏偉金碧輝煌。

走出丹妮婭家的院子,看到不遠處的河邊有三四個老頭在釣魚,我們信步走過去。老頭們看到我們,親熱地和丹妮婭打招呼。丹妮婭向他們介紹我是中國來的醫生,他們熱情地和我握手,有個老頭從地上的包裏掏出個酒瓶和一個玻璃杯,往玻璃杯裏倒了半杯酒,然後對我:“鵬奇卡,來一百毫升。”我接過酒杯,一股臭烘烘的味道直衝鼻子,我看了看丹妮婭,丹妮婭告訴我這是薩馬灌,看我不明白就解釋薩馬灌是用白砂糖自製的燒酒。幾個老頭一起對我:“喝吧喝吧,為了親愛的丹妮婭奇卡,薩馬灌是我們鄉下的好東西。”我皺著眉頭喝下去,火辣辣的燒心口,老頭拿出個裝著酸黃瓜的罐頭瓶子,我打開瓶蓋吃了根酸黃瓜後感覺好了一些。心想這些俄羅斯人真是好酒如命,買不起伏特加竟然能用白糖自己製酒。看了一會兒老頭們釣魚,這河裏的魚很容易上鉤,沒一會兒功夫,這幾個老頭都釣到了魚,看得我躍躍欲試,就和給我酒喝的老頭要過魚竿,魚鉤拋出去沒多久就有魚上鉤,丹妮婭在一旁看到比我還興奮緊張。

別過釣魚的老頭們,我們向鎮裏走去。丹妮婭告訴我,這三四個釣魚的老頭還算很好的不會酗酒,鎮上大部分的老頭都是酒鬼。鎮上的年輕人很少,年輕人都去新西伯利亞找工作了,留下來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酒鬼,鎮上的女酒鬼也不少。我問丹妮婭,這些酒鬼靠什麼維生呢?丹妮婭,這些酒鬼們春裏在自家地裏種些土豆洋蔥,偶爾幫人家打打零工,秋收後,這些酒鬼們把地裏的收成大部分賣了後買成白糖,然後在家裏釀薩馬灌喝。

路兩旁都是些木製的房子,很少見到磚瓦結構的房屋,每家每戶都有個院落,有些房屋已經破敗不堪,看上去隨時會倒塌,有些房屋掛滿了蜘蛛網,感覺已經是人去樓空。丹妮婭講,那些破敗不堪的房子裏住的差不多都是酒鬼,那些空房子的主人都已經離開了這裏。公路坑坑窪窪的,有車經過就會揚起陣陣塵土,路上偶爾駛過的車輛大部分是破舊的拉達車,很多車看上去比我的年紀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