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付情一眼，發現了他狹眸不易察覺的落寞，看來他的弱點她又多掌握到了一個，沒出神多久，就聽到老年人在問她：“悅悅，你現在過得好嗎？”
付悅收回了目光，鳳眸劃過一道流光，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甜甜地笑著說：“我很好，外公，你的身體康複得怎麼樣了？”
老年人聽到此話，斬釘截鐵地給予她回複：“我現在的身體健壯得很，就是跑個馬拉鬆都不是問題！”
說完，仿佛為了驗證他的話，眼看他起身就又要去鍛煉，連忙被兩人攔下。
“外公。”付悅去給他倒了杯開水，遞給他，“先喝點水休息一下吧，其實哥說得對，運動是適度的，過度勞累會得不償失。”
這話其實付情剛剛說了一遍，她隻不過是重複了一遍，以為老年人不會聽，誰知他默默接過開水，喝了幾口然後抬頭疑惑地打量了兩人一來回，“你們倆個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同出一轍？”
話音剛落，付情狹眸似乎染上了一絲笑意，然後他摸了摸她的頭，輕道：“悅悅現在變得懂事多了。”
付悅不滿地拍開他的大手，撇著唇不悅道：“難道嫌我以前不懂事嗎？”
“以前？”付情似笑非笑，“以前的你就算是高考也不會多複習一下，現在都累得住在學校寢室，成績也進步神速，還有除了外公麵前稍微收斂，我說的話你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難道她以前真這麼叛逆？
付悅似乎被他說得小臉微紅，嘟囔了一句：“人總是會長大懂事，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嗎？”付情狹眸噙著溫柔，凝視著她的目光，足夠融化一池春水。
兩人的互動別說關係和諧，簡直是感情深厚，老年人看得眼神一頓，然後咳了咳：“我想跟悅悅單獨說幾句話，你先出去。”
這話無疑是對著付情說的，連個稱呼都沒有，而對方顯然已經習慣了，然後收斂了目光，應道：“我去買兩杯熱飲。”
說完，付悅就見他轉身離開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大概她這輩子加上上輩子，還沒見過這樣讓人有點心酸和不忍的付情。
“怎麼，悅悅你心疼他了？”老年人非常平靜地看著她，然後嚴肅地問了一句：“還記得當初我告訴過你的那件事嗎？”
付悅回過神，心底咯噔了一聲，過去的事她怎麼可能知道，她沉默著，不能回應不記得也不能說記得。
而老年人以為她是健忘，特意提醒似地說了一遍：“你爸媽就是因為他以前的叛逆，一個氣出了心髒病，另外一個照顧得積勞成疾，雙雙去世。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一家人或許現在其樂融融地在一起，你也不會被送到親戚家寄養，而我隻能孤老在這療養院。”
付悅邊聽邊深吸了口氣，原來還有這樣一個複雜的故事，可她從未聽付情提及過，也是，被他間接害死的父母換做她也不會想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