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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1 / 3)

李晨曦昏厥之後,恰好一個男子經過。

男子的臉上帶著銀色的麵具,看不清楚模樣,雖看不到男子的麵容,但那雙善良清輝的眸子裏,卻仿佛有著萬星璀璨,孤冷高傲。似是波濤洶湧,又好像翻滾著驚濤駭浪,可這些最終都趨於平緩,化作無盡的汪洋。

單單一雙眸子,就能讓人沉醉其中。

他似乎看到了躺在水池之中的李晨曦,那雙看似清亮卻帶著暗夜一般神秘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他腳步微頓,緩步朝著李晨曦走了過去。

來到水池邊,他毫不計較池中的清水會打濕他的衣衫,跳了進去,將李晨曦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朝著她的胸口略一查探,殷紅的唇瓣微微翹起,似乎找到了尋找好久的珍寶,黑沉如夜的眸子泛點光亮。

他的手指有些放肆,挑開了李晨曦的衣襟,天魔鼎從李晨曦的體內飛了出來,本來是想要攻擊男子的時候,卻被男子一揮袖抽開了天魔鼎,冷冷的看了一眼天魔鼎後,掐了一個手訣,那天魔鼎便圍繞在李晨曦和男子的頭上不停的旋轉,一道道光輝打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將兩個人罩在其中。

池中的水漾起淡淡的水波,以兩個人為中心,飄蕩出一圈圈由深變淺的漣漪,泛起粼粼波光,如同動人的舞曲,跳動著美妙的音符。

許久之後,伴隨著惑人的音樂,舞姿終於停止。男子將仍在岸上的袍服披在身上,露出胸膛大片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劃過他胸膛的水珠都泛著七彩的光暈。本來用絲帶束著的發絲被他輕輕一甩,便自然飄逸的垂在他的肩頭,如綢緞一般,濃濃的,黑黑的。他親昵的在李晨曦紅潤飽滿的櫻唇上親了一下,似乎留下了什麼印記,然後便饜足的離開。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就會發現,男子原本有些蹣跚的腳步似乎變得從容起來,行走之間,都沒有了初入到這裏時的那股清晰的凝滯感。

而原本躺在池塘岸邊的李晨曦,蒼白的小臉似乎也紅潤了起來,破損的丹田似乎得到了修複,受損的經脈也被仔細的梳理,靈氣慢慢的充盈在她的身體之內,就連黯淡無光的天魔鼎似乎都恢複了流光溢彩的模樣。

最讓人驚奇的是,她的身體得到了恢複,受的傷也全都自動修複,但強行提升到築基巔峰的修為,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接跌到煉氣期,這倒是讓人驚疑起來。

男子離開之後,這裏便恢複了平靜,隻留下李晨曦一個人,一無所覺的躺在那裏,靜靜的安睡。

……

水天碧月之中,莊霧善盡職盡責的做一個奶媽,加血補藍,齊逢春幾個人則做坦克,一路火花帶閃電,愣是收拾了幾個七八品的妖獸,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天色有些暗,莊霧善幾人長在尋找安營紮寨的地方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求救的聲音。

齊逢春和周大海互相看一看,紛紛跑了過去,莊霧善和洛寶寶也跟在後麵,穿過一片樹林,到達求救之地後,就看到兩頭巨大的妖獸在圍攻七個人,這七個人中有那個貪吃的小男孩和他異常嚴厲的師叔和隨從,一對青年男女和兩個兄弟。明明是七個人,對付這兩頭妖獸卻顯得異常的吃力。

那妖獸三米多高,眼睛閉銅鈴還大,一張嘴噴出的全是腥氣,甩起尾巴都能撞到一顆茁壯成長的大樹。

齊逢春是樂於助人的性格,祭出法器就衝了上去,周大海也不甘示弱,更在齊逢春的身後也跑了過去,莊霧善從袖口中往外掏雷火,在妖獸要威脅齊逢春和周大海的時候,就扔一個過去,擋住妖獸的動作,弄的妖獸惱羞成怒,頓時一陣嘶吼。

這一番下來莊霧善拉的仇恨反而是最多的。

洛寶寶明明是個男人,看起來膽子很大,也愛闖蕩,但實際就是一張嘴能噴,真刀真槍幹起來,他就慫了,還得躲在莊霧善的身後瑟瑟發抖。

這兩頭妖獸等級不低,而且甚為拚命,似乎還隱隱有些開了靈智的感覺,吞雲吐霧,席卷狂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幾人布了結界,卻還是被刀片一樣的風沙刮的滿身血汙。互相看了一眼,紛紛使出了自己最淩厲的手段,妖獸中的雌獸被擊中後發出了慘厲的哀嚎聲,奮起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雄獸的前麵,雄獸黔驢技窮,無法抗衡,便一甩尾巴,奔跑離開。

那雌獸的眼睛還一眨一眨的看向雄獸逃走的方向,赤紅的眼慢慢變得無神起來。

兄弟中的兩個人打的筋疲力盡,跌坐了下來,小男孩的師叔冷聲道,“還是快離開這裏,那雄獸一擊不中,必然會回來報仇的。”

小男孩跑了過來,揚起單純可愛的笑臉,“小哥哥,你們要去哪裏,我和師叔跟你們一路可好?”

莊霧善挑眉看了一眼那師叔,麵色冷峻,並沒有因為小男孩的話而起什麼情緒,但是從他的眼底泛起的陰影可以感覺到,他應該不願意的。

不願意啊~~~

莊霧善點頭,“好啊!”

小男孩蹦了起來,師叔冷冷的看了一眼莊霧善,沒有吭聲。

那兄弟二人和那一對青年男女都紛紛表示願意和莊霧善一起走,多個人多個照應,莊霧善則是多關注了一下那一對男女,男女似乎被莊霧善的目光刺了一下,有些縮手縮腳的,但還是堅持要跟著莊霧善。

周大海看那女子可憐,男子又身受重傷,便興起了憐憫之心,“不然就一起走,反正也不差他們兩個,看起來都傷得不輕,出門在外,互相有個照應也算多個朋友多條路。”

齊逢春看了看莊霧善的臉色,沒有吭聲。

那兄弟二人也說道,“他們之前一起的兄弟都死在了那妖獸的口中,隻剩下他們兩個了,不如一起如何?”

小男孩師叔反而厭煩道,“既然你們要一起走,便一起走,我和我師侄先行離開。”

他也沒看莊霧善,拽著小男孩就要走,小男孩一臉的不樂意,瞪著師叔不說話。

幾人全都看著莊霧善,指望莊霧善拿個主意。

莊霧善輕輕一笑,疑惑道,“都看我幹什麼?”

和他們也不熟,別人的命雖然也是命,但是和她有什麼關係。

周大海要說什麼的時候,被齊逢春拽了一下,周大海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莊霧善,甩開齊逢春的手,“既然吳老弟不想和他們一起走,那咱們分道揚鑣就是了,他們傷重,沒個人照應,很可能在這裏對了性命。”

師叔鄙夷的看了眼周大海,散修的腦子就是單純。

莊霧善不置可否,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隻是可憐了周大海這個性格直爽的漢子。

齊逢春去勸了周大海幾句,周大海執拗起來比驢還倔,根本拽不回來,他隻能低聲的和莊霧善解釋,莊霧善好笑的看著他,“反正就是找個地方安營紮寨就是了,難道我們還要在這裏過夜不曾,後麵的事情後麵去解決就好了,何必急在一時,也是周大哥之後就不想保護他們了呢。”

齊逢春一愣,看著莊霧善有些說不出話來。

莊霧善和小男孩先走了,那師叔跟在小男孩的身後貼身保護著他,還時不時的拿眼睛瞪莊霧善。

“小哥哥,我叫喬羽,他是我師叔燕飛,你叫什麼啊?是叫吳山嗎?我聽和你一起的那幾個人這麼叫你的。”

燕飛師叔在身後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喬羽扁嘴看著師叔,“我就要說。”

莊霧善笑著搖了搖頭,“還是不要告訴我比較好。”

喬羽疑惑,“為什麼呀?”

“人修與妖修不共戴天啊。”莊霧善調侃了一句。

喬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莊霧善,燕飛則麵含殺氣,似乎想要尋找什麼地方是莊霧善的薄弱點。

“妖修中的翼族吧,來水天碧月也是找神跡的?”莊霧善側目看了眼燕飛,燕飛的受不敢動。

妖修中的元嬰比人類的元嬰要強大,但也因為如此,受到的限製反而更多。

小男孩點了點頭,“是啊,據說會出現萬年難得一見的玉雪瓊花蓮,我族中有人受了傷,需要這朵集天地精氣而成的蓮花。”

燕飛非常不滿,“族中的事情怎麼能容你輕易告知外人,看我不告訴你父親罰你的。”

喬羽撅嘴不高興,一路都不理燕飛。

玉雪瓊花蓮啊,這消息又是從何處得知的,不是說會出神跡的嗎?

莊霧善感覺這水天碧月中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離事發地已經很遠了,天色也徹底的黑暗了下來,莊霧善在周圍下了幾個陷阱,扔了幾個警告的法器,便準備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