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句話。
卻在菖蒲和夜華耳裏蕩出了一個小小的波瀾。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把他殺了,金子也給拿走了。然後…我好像是逃了吧。”水月的語氣有些不確定,那幾年的記憶她已經不在刻意的想起。
菖蒲張嘴,實在是沒想到。一開始見到的那個蠻狠的大小姐背後居然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你…你不知道自己逃跑了嗎?”
水月翻開那被塵封幾年的記憶,她現在一點也不覺得那些會讓她害怕。
“我被逮到了一個專門負責殺人的地方。兩年?還是三年。又或者是四年。我一直在哪裏,接受著永無止境的殺人訓練。”
“後來,我逃了出來。這麼些年,我其實一直在逃跑中。一開始我見到你們的時候我當時正被他們下了藥。沒法對付他們。可是我看出來你們能。”
“我以為你們隻是些錢財就可以收買的,我就說出了首富這個字。”她當時見兩人停下,其實心裏是有鄙視的。她沒有武者的修煉體係,但她很羨慕這些人。
夜華或許是有些時間沒說話。聲音竟有些沙啞:“你…在的那個訓練的殺人組織叫什麼?”
“風雨樓!”
菖蒲和夜華皆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怎麼?”水月叫他們神情變了變,問道。
沒想到就是夜華所說的風雨樓。菖蒲想了想,還是問道:“那你知道紅顏這個毒嗎?”
水月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點點頭:“知道,我在那裏的時候,新來的人都是要被下毒的,我就是被下的紅顏。”
菖蒲的眼神變了變,若是水月不說,她的這些事情誰也不會知道。
菖蒲能想到,現在水月是不能修煉真力。若是有朝一日能修煉的話,那麼…未來將不可估量。
她的心性太過堅毅了。能夠忍他人所不能忍,受他人所不能受。若是在前世,對菖蒲來說必將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再往前走走就到了。”
夜華聽見水月的話,把馬車往前又趕了趕,提了速。
突然,夜華一拉馬車,伴隨著馬的蹄叫,菖蒲伸劍一檔,一個暗器就被打落。
這種手段和暗器的形狀,水月一猜就便知是誰。她語氣嘲弄:“怎麼,謝語花,你還是這樣的手段?”
水月說著,氣勢打開。在風雨樓被譽為第一殺手的姿態盡是展現出來。
菖蒲和夜華對她的改變雖有預料,但改變如此巨大還是讓兩人詫異了會兒。
“哼,水月,你也就先嘚瑟一會兒吧。上次讓你逃了,我看這次你怎麼逃?”一聲嬌嗬聲在空氣中傳來。
菖蒲靜耳聽了一會兒,就知道人在哪裏了。
一股黃煙襲來,水月見到,暗道不好。那是腐蝕散,避無可避。即使是修煉真力之人也不能用真力阻擋,別說內力了。
水月趕緊說出來,讓他們兩個知道這黃煙的危害力。
菖蒲聽見,想了想。拔出青鋒劍,在天空劃過幾個劍勢,又是默念第五勢,桃花洗雨。頃刻間,菖蒲就在馬車周圍弄出了一個真空地帶。讓那些黃煙在往這飄得時候就被阻力和風給刮向了別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