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不知道八卦是什麼，但意思倒也是聽懂了。
“那個淮延喜歡你。他今天給你表白了。”
菖蒲沒有回答，這人自己都看出來了，還說那麼多幹什麼？
“你的心裏一直有他。”
菖蒲做起來，歎口氣。對夜華說道：“你這麼懂？看來你女人很多哦。”
夜華無辜的說道：“嗯。前段時間我還有兩個妻子呢。”
“噗嗤。”菖蒲沒忍住笑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又是長歎。
是啊，她的心裏還有他。這點夜華沒說錯。或許白天不顯，可沒到深夜自己獨自的時候她的腦海裏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夜華，你喜歡過人嗎？”
夜華也看向天空，月溪明朗。真是個賞月的好景色。
“喜歡過啊，怎麼沒有。”
菖蒲本來就是隨便問問，沒指望夜華會回答。聽見夜華說喜歡過，她不由的好奇問道：“是怎麼樣的人？”
夜華似乎在想，很久才說：“就像是個小貓，會時不時撓你一下。也會來你身邊討好的蹭你幾下。”
他這麼一說，菖蒲就想起來夜華一開始說的那個小貓的故事。
“難不成你一開始講的故事裏的小貓就是你喜歡的女人？”
“所以…她最後？”
夜華說：“嗯，死了。”
他說的毫不在意，仿佛是個無關的人。可菖蒲卻知道，像他這種人，都是把悲傷放在最裏麵，把傷口悟到最深處。輕易的不讓他人看見。
“她是怎麼死的？”
“中毒。”夜華說。他閉住眼，仿佛又是看到了那幕，一個暖暖的自己愛著的人慢慢的變成一個冷冰冰的屍體。
菖蒲閉住嘴，不說話了。
可夜華卻又開口說道：“想知道我很她的事情嗎？”
菖蒲見夜華神情，沒有不願意。她點了點頭。
夜華慢慢說道：“她啊，一開始我撿到她的時候，隨口給她起名叫了小貓。沒成想，嗬，這名字竟一直摘不下去了。”
“她算是我養大的，因為小時候她經常生病，那時候我七歲，身邊的處境正是不好。”
“我一邊照顧著她，又與他們周旋。後來，我離開了王室。那幾年啊，還真是特別久違的幾年。”
“我們很快樂。生活的很快樂。”
夜華不說話了。他閉著眼。臉上沒有表情，就像是睡著了。
菖蒲也不動他，翻身下樹了。走到已經睡著的水月旁邊，找了個地方閉眼也開始睡覺了。
一時間，除了呼吸聲什麼聲音也沒有。寂靜無聲。
夜華睜開眼，嘴裏說了聲小貓。一時間，空氣中好像有說話聲，又好像什麼也沒有。
夢裏，一個女人又在淺笑瑩瑩的看著他。嘴裏還在喊著什麼，仿佛很遙遠，女人笑著，往前跑著。他在後麵追著，用勁全力在喊：“別走，小貓。你別走。”
可女人仍是微笑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跑去。終於，慢慢的，他追不上了，而那女人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