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菖蒲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苦戰一夜才勉強將敵方大陸的人擊退,若對方已攻入了內部,隻怕真的無力回天了。
“不清楚,我用真力感知一下。”夜君邪安撫她,示意她稍安勿躁,隨後動用真力,開始了洗地式搜索,終於在某個不起眼的酒館,感覺到許多的生命跡象。
“去那邊。”夜君邪的心安了不少,因為雖然人很多,但大多數都算是生命力旺盛,不至於出什麼事。
悅來客棧。
剛一推門,菖蒲便發覺這門不對勁,她堂堂真尊實力,卻連一扇木門都無法推開,這是何等怪事?
夜君邪搭上她的肩,示意她朝後一點,隨即爆發了真力,瞬間便將木門破碎開來。
本以為會是一些潛入大陸的奸細,卻不曾想,映入眼簾的是一些神情驚恐的平民,且手中的靈器皆損壞不少。
菖蒲率先走進來,安撫他們,“大家不要擔心,他可是辛峰國的太子,有他在,你們不會有事。”
平民們的神情頓時如旱逢雨露般的驚喜,有的甚至直接激動的落下淚來,這裏聚集的大部分是真力不高的平民和老弱婦孺,因此剛剛那道門是彙聚了上百人的真力,這才阻撓了菖蒲那一下。
並且雖然辛峰國睿然不是上品國,但在現在,隻要是一個管事的,他們就便覺得有了主心骨一樣。
“求太子救救我們啊,現在可能下一秒就被大陸的鐵騎踏破皇城,爾等性命堪憂啊!”一名像是客棧老板的壯漢,直接撲通一聲跪下,聲聲泣血的說道。
菖蒲那冷硬的心也有些傷感,連忙上前扶他,卻被壯漢一下揮開,如磐石一般跪在那裏,聲入雲霄,“太子,請一定要為我們做主,我的妻兒都喪生在他們的淩辱之下,我恨呐!”
夜君邪微微凝眉,“細細說來。”
壯漢如得親令,頓時娓娓道來,“記得昨日,我家小女看上了陵城的一位公子,他的筆墨堪稱天下一絕,不顧我的反對,硬是讓我和她娘上門提親。”
“可這普天之下,哪有讓女子去男子家中提親的道理?縱使我百般阻攔,她仍是義無反顧的去了,半夜潛逃,還帶上了她娘,因為她娘不放心,結果剛出城門,就被那威力巨大的真力震得粉身碎骨,屍骨無存呐!”
說到這,堂堂八尺男兒,竟難過的低聲啜泣,看的旁人更是揪心不已。
“你又為何知道你的妻兒是葬生於巨大的真力衝擊之下呢?”菖蒲雖然同情他,但還是適當的提出她心中的質疑。
“我們家祖輩傳下來的感應石,出生時便以擠帶血為樞紐,能感應到家人的生死,還有死前最後一幕景象,真的是令人痛徹心扉!”客棧老板掩麵痛哭,哭聲感染了不少人,頓時客棧內不約而同的響起了哭聲,雜亂且高低不一,令人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