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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霍德莫德(1 / 3)

之後的一整夜裏,艾絲始終感覺像是踩在雲朵上一般的不真實。

湯姆·裏德爾突然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柔和與親切,整晚跟艾絲說說笑笑,直到後來她回房睡覺……

第二天,緊張而又忙碌的課業生活又開始了。可是對於前一夜發生的一切,斯萊特林內部卻直到一個星期之後都還在小聲的議論著。

讓艾絲感到無比糾結的是,除了“神秘的紅衣女孩”——龐弗雷之外,她自己也因為化身成了“湯姆·裏德爾最忠實的擁護者,不知名的銀麵白衣女孩”而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甚至還有人拿她當天“女伴”的身份做文章,猜測她是湯姆的地下情人……

地下情人?哦,不。

對於這種充滿傳奇性的豐富想象力,艾絲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可是湯姆卻似乎很是樂在其中,常常會在聽到有人議論、猜測“銀麵女孩”身份的時候,投給艾絲一個詭異莫測的眼神。

這讓艾絲感覺十分別扭。

值得慶幸的是,舞會時艾絲一直有帶著麵具,除了湯姆和龐弗雷之外,沒有人知道那個她是誰。再加上舞會結束後的第二天早上,她又突然因為感冒而沙啞了聲音(因為前一夜一直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出了滿頭大汗又踢了被子),艾絲故意推遲了服用感冒藥劑的時間,用來確保聲音的沙啞足夠持續一星期,於是很自然的,“銀麵女孩”的身份成為了一個永久的迷。

接下來的一個月,天氣開始變冷。環繞著學校的山峰漸漸光禿,形成一片灰冷冷的景象,湖水也很快變得像是凍冰的鋼鐵。

魁地奇的首場比賽定在本月的第一個周末,龐弗雷的表哥入選了守門員,於是就邀請了艾絲和龐弗雷一同過去觀看。比賽的經過還是比較“和諧”的,原因是那個伯肯·卡林斯似乎因為上次的事件,並沒有能夠入選斯萊特林隊,再次看到艾絲和她身邊“裝扮老成、還抱著書猛啃”的龐弗雷也沒好意思多說什麼,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阿爾法特·布萊克仍舊喜歡沒事在言語上找艾絲茬,艾絲看他其實也並沒有很過分,慢慢的也就隨他去了。

魔藥課補習在三天一次的規律下漸漸步上了軌道,這讓湯姆覺得很是滿意。可是他卻對艾絲在魔咒課、變形課等等“擅長科目”上的平庸表現略有些微詞,於是在提議過兩三次之後,終於認命的發現自己再不能在湯姆麵前“走低調路線”的艾絲,也開始她為斯萊特林掙分的戰鬥……

很快的,隨著一場大雪突然降臨,聖誕節到了。

假期將至,同學們很自然的興奮了起來。學業立刻就被撇到了一邊,所有人都開始熱烈討論著這個為期三周的假期安排,甚至有人提前半個月就已經開始規劃起了聖誕禮物的派送單了。

對於聖誕禮物的派送問題,艾絲一直覺得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在過去的十一年,她可以送禮物的對象,一直就隻有住在畫框裏的外舅公和家養小精靈蘭迪。今年也許還要加上個龐弗雷和湯姆,可是她相信,克偌恩家裏古老藏書絕對可以滿足這兩個對於學習格外熱切的怪人。

就在艾絲已經準備打包行李,回去見那個居住在畫框裏、她早已分外想念的家人的時候,一個“不幸”的消息突然從天而降。

湯姆讓貓頭鷹送來了一隻信函,通知她聖誕節的這三個星期的假期裏,魔藥課的補習仍然繼續,要她留校。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艾絲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當她強忍著心中的疑問,終於在晚上補習的時間見到湯姆,自以為很理直氣壯的向他討要自己的“假期”的時候,湯姆隨便的幾句話卻立刻堵住了她的嘴巴。

【假期?艾絲學妹,你以為在過去的幾個月裏麵,我和你在做什麼?你想讓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麼?這次假期結束之後,斯拉格霍恩教授就要針對你的魔藥進行考核了,如果到時候你通不過……嗯哼,我不介意到時候讓納吉尼跟你好好‘談談’。】

“納……吉尼?”艾絲用力的吞咽了口唾液,看著湯姆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掙紮。“呃,學長,你也說過我的補習已經步上軌道了,那個,其實我也可以……回去自己練習的。”

湯姆翻書的動作微微一頓,不著痕跡的瞥了眼一臉苦哈哈的艾絲,淡淡的問道:【學妹,不是說克偌恩家族就剩你一個人了麼?為什麼還這麼緊張著要回去?】

“那是因為我得回家……”差點留出口的“看曾外舅公”幾個字,在艾絲反應過來之後及時的“懸崖勒馬”了,“……呃,準備禮物。”

【禮物?】微微一抬眼,看到艾絲已經完成了手中的魔藥製作,湯姆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書,站起來,一邊狀似不經意的繼續詢問,一邊隨手幫艾絲安置好器具。

“沒錯,聖誕節的禮物。呃,其實我已經想好要送裏德爾學長什麼禮物了,隻是必須要先回家取一趟才可以。”說著,艾絲表情格外嚴肅的點了點頭,心裏卻忍不住為自己的說法暗自喝彩。

可是——

【沒關係,先欠著吧。】湯姆毫不在意的口氣讓艾絲一下就傻眼了。

呆愣了片刻之後,她趕緊“彌補”著進一步解釋道:“學長,你確定要‘先欠著’?那可是隻有克偌恩家才擁有的孤本藏書——《魔力的運動軌跡》啊,講述的是怎麼樣‘控製魔力的運動’並在一定程度上‘促使其穩定增長’的方法,有一千多年的曆史哦。”

嗯哼,這可是她想了整整一夜的禮物哦,就不信他這樣都不中招!

果然,湯姆手中的動作立刻頓了頓,隨後,在艾絲的偷笑下,他就那樣理所當然的說出了一句讓艾絲無比鬱結的話:【讓家養小精靈給你寄過來。我記得你家裏確實有一隻那種東西吧?它似乎給你寄過不少的東西。】

“……什麼‘那個東西’啊?它叫蘭迪,是我的家人誒。”完全不曉得要怎麼接下去的艾絲,隻能不服氣的為蘭迪爭取最後的一絲“尊嚴”。

隻可惜,湯姆對於家養小精靈的不屑並不是那麼容易被矯正過來的。

【家人?一隻家養小精靈?】質疑的聲音隨著湯姆的靠近,漸漸飄落到艾絲的頭頂,直到她不得不抬高頭,仰視著眼前男孩漸漸陰沉下來的臉。【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之所以一直‘堅持回去’,也是因為要陪這位‘家人’過聖誕呢?艾絲學妹。】

“呃……”奇怪,她怎麼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妙呢?裏德爾學長……生氣了?

“嗬嗬嗬嗬,怎麼可能!?”幹笑了兩聲之後,艾絲小心翼翼的再次把原因糾結到“禮物”的方麵來:“當然……還是因為禮物啦!學長你的禮物雖說可以讓蘭迪直接寄過來,可是,還有其他的同學嘛,我總得去對角巷好好尋摸一番,總不能真把家裏的藏書到處送人是不?而且……我一直很想去對角巷看看,以前都沒有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