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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艾絲的選擇(1 / 3)

一樓昏暗走廊的盡頭,一個身穿白袍、胖胖的、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此刻正漂浮在半空中。她的身邊是剛剛聞風而來的教授以及魔法部調查組成員,鄧布利多也在其中。

圍觀的學生們已經被勒令離開。阿芒多·迪佩特校長配合著魔法部人員一同詢問女孩,可是除了女孩沒完沒了的哭泣之外,並沒有收獲其他。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默默的站在距離女孩稍遠一點的地方,眼見著調查人員毫無所獲,隻能被動的離開(他們表示桃金娘現在需要“冷靜冷靜”),就主動向阿芒多·迪佩特校長建議留下照看桃金娘。

阿芒多·迪佩特校長答應了鄧布利多的請求。這位老校長最近已經被這件事弄得心裏焦脆,他是真的累了,臉上滿是無可奈何的疲憊……等到校長和調查組人員都離開了,桃金娘還在哭,鄧布利多也沒有說話。這樣一直持續到桃金娘察覺周圍的安靜,發現聽她哭泣的人都已經遠去,哭聲漸稀,才有了變化。

“還好麼?我可憐的孩子。”

“……鄧布利多教授?”桃金娘驚愕的抬頭,淚眼婆娑的視線直直對上了鄧布利多的慈愛。

鄧布利多垂了垂眼,湛藍色的眼眸裏充滿了愧疚與難過。“我很難過,孩子。真的,我很抱歉沒能阻止遺憾的發生。”

“教授……”眼見著鄧布利多眼底的哀傷,身為一個信任自家院長的格蘭芬多,桃金娘毫不猶豫的選擇再度大聲哭泣,大聲喊出了心底的恐懼:“嗚哇——教授,鄧布利多教授!我害怕!他們都說我死了!我一覺醒來,突然就發現自己居然飄在半空中,然後大家都說我死了!!哇——”

“哦,孩子,我可憐的孩子……”眼看著桃金娘崩潰一樣的哭泣,鄧布利多兩三步來到她麵前,伸手剛想撫撫她的腦袋,手指卻冷不丁的自對方身體穿過,眼底頓時閃過了一絲黯然。

“鄧布利多教授……我到底怎麼了?剛剛那些人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他們為什麼要說我死了?嗚……我會消失嗎?”一心沉寂在自己悲傷中的桃金娘並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適才的小動作,隻是一邊哭著,一邊驚恐的望著自己的身體。

鄧布利多立刻出聲回應道:“不,你不會消失的。”

“可是……”

“桃金娘,看著我。”鄧布利多沒有給桃金娘機會讓她繼續驚恐下去,反而釋放出一定的魔壓,用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相信教授,我不會讓你消失的。”

“……嗯。”

接下來的時間,在桃金娘十足的信任之下,鄧布利多開始了對於平安夜當晚案發經過的詢問。令他意外的是,桃金娘居然表示她對於自己的死亡經過根本一無所知。

“那天晚上,因為麥克他們一直取笑我的眼鏡,我心裏難過,就哭著跑來了這裏……我隻記得看到一雙巨大的黃眼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這是桃金娘自己的表述,其他的關於鄧布利多提出的更多細節性的提問,都紛紛以“心情不好,沒有注意到”跳過了。

鄧布利多對此很是鬱悶,因為線索又一次中斷了。

不過,巨大的黃眼睛?那是什麼?

……之後的兩個月,案件的調查仍舊裹足不前,魔法部的介入並沒有給大家帶來更多實質性的突破。桃金娘對於自己死亡過程的“不知”很快為本案增添了更多的懸疑及恐怖色彩。學生們變得更加不安了,社會各界的輿論也持續增溫中。

一些低年級的家長已經陸續來到霍格沃茲,向阿芒多·迪佩特校長遞交了暫時休學的申請表。高年級的家長們卻迫於o.w.ls考試(五年級)以及其他工作前的考核記錄(六、七年級)而不得不一邊惶恐著,一邊忍耐著對於孩子的擔憂……這樣導致的直接結果,是飛往阿芒多·迪佩特校長和魔法部部長辦公室的吼叫信成倍的增加。

五月,令人緊張o.w.ls考試終於成功落下了帷幕。還不等學生們鬆口氣,一個關於“學校迫於輿論壓力,很可能必須暫時關閉”的傳言就立刻傳遍了霍格沃茲。

聽到這一消息的時候,湯姆正擁著艾絲落座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最中央……

在過去五個多月的時間裏,除了一開始鄧布利多例行的詢問之外,湯姆和艾絲再沒有參與過任何與桃金娘案件有關的事物——即便是學生間的討論,大多也隻是靜靜的聆聽。

桃金娘的幽靈出現之後,艾絲連一樓的走廊也沒有再去過。

兩個月前,桃金娘曾經試圖用自己幽靈的身份去嚇唬一些曾經嘲笑過她的人,鄧布利多為此已經約束了她的活動範圍,艾絲想在偌大的霍格沃茲裏完全避開桃金娘,也不是什麼難事……可這卻並不會讓艾絲覺得好過。

她還是會時常做惡夢,平日裏隻要一聽到桃金娘的名字就會下意識的沉默……可是因為不想加重湯姆的負擔,艾絲並沒有把自己的心情表現出來,隻得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正常作息,正常上課,正常享受湯姆越來越肢體的疼寵,卻不知她的一切早已被湯姆看在眼裏。

湯姆心裏很是無奈,桃金娘的死對他而言根本是無關痛癢,他想不通艾絲為什麼這麼久都一直無法調整心情……每當看到艾絲因為桃金娘而一次次自夢中驚醒,湯姆都會有種衝動——想要把桃金娘再重新殺掉一次!

可是他卻不能這麼做,因為桃金娘已經死了。於是隻好更加用力的徹夜抱著艾絲,用自己的體溫去安撫對方那顆看起來幾位纖細的心……為此,湯姆特意領著艾絲將寢室搬到了有求必應室。學校的混亂,加上湯姆學院首席的身份,幾個月下來倒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樣的行為。

……此刻,剛剛結束了o.w.ls考試的湯姆正半仰著身子坐在軟椅上,艾絲靠在他的身邊,兩人看起來就好像是這個學校裏麵再平常不過的一對情侶。

四周都是竊竊的議論聲,話題基本都是圍繞著“暫時關閉學院”展開的——

“喂喂,到底是不是真的?霍格沃茲真的要被迫關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