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蛇,地上大大小小的,都是色彩各異的蛇,
門上也是,也就是自己推門那一會,一條就落自己脖子上了……
若水冷汗嗖嗖的往外冒啊,看著一隻隻束起的三角扁腦袋上的一雙雙陰冷的三角獸瞳眼盯著自己,哦,自己身邊的這個還在吐蛇信子呢,
挨在自己的臉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若水很想兩眼一翻,不省人事,但那樣她怕她要是醒了就隻能從土地下爬上來了。
僵硬著身子,
若水就地慢慢坐了下來,屋內的蛇懶懶也就懶懶的低下了頭,若水由此舒出一口氣,不過他脖子上的這隻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將若水的脖子圍了一圈,細細的尾尖在若水胸口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拍打,蛇頭也是就搭在了若水的肩膀上。
若是若水稍有動靜,就猛地抬頭,一雙豎瞳直直的看著若水,這一隻有了動靜,那裏麵也都啥朝聖似的,唰的一下都抬起頭來,也都豎著眼睛看著她。
弄的若水愣是沒敢在亂動一下,乖乖的當做一個安靜合格的坐凳。
眼睛卻是滴溜溜的在可移動範圍轉悠著,
這裏隻有一條小溪,不進竹林,源頭也是一塊普通的平地,出現的沒頭沒尾的,卻是經過那片死人花圃,
景致就是四麵竹林,一個花圃,一條活水,一間裝滿蛇的竹屋,
四季不知道,不過一天十二個時辰和外麵的並無多大差異。
若水就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莫約過了三天,若水嘴皮全都暴起來了,幹裂的翹起,也虧的她背脊還是直的,肚子時不時來一段空城計。
若水都不知道自己動了多少次把這蛇烤了的想法。
動作都在腦海裏上演了好多遍,
先抓七寸,把門順勢一關,砍點竹子的敗葉,轉木取火……
不過全部實施起來卻還是有諸多不確定因素,
首先,她餓的眼花,抓不抓是準七寸不說,關門,她也不確定這蛇就不會出來了,其次,竹子能生火麼?
又幾日,若水已經坐定了都。
“嘁!竟然被發現了嘛!”
突聞一聲暗罵,在寂靜的黑夜裏分外清晰,
尤其是渴望外界來人的若水耳中,更是如此。
看著看似風平浪靜的竹林,隻有幾片竹葉掉落,相互摩擦的“沙沙”聲,
若水的眼睛幾乎是唰的一下就睜開了,在黑夜裏鬥亮鬥亮的,雙頰都餓的凹陷下去了,越發顯得這眼睛有精神。
下一刻,若水才伸出手,就被脖子上的蛇一勒,這一口氣差點沒有喘過來,
兩眼使勁的翻翻翻,
一雙手也終於拿出了吃奶的勁,巴扯下了那看似壯碩的蛇軀幹。
“你就這麼討厭我?”
一道帶著委屈的男聲傳入正死命往小溪上遊跑的若水的耳朵,
若水將頭埋進小溪裏,張開嘴,咕嚕咕嚕的,不少水都嗆到了鼻子裏,
她這才把頭抬起來了,咳的撕心裂肺的。
“討厭誰?誰在說話啊?算了,反正這裏麵的東西我確實都不喜歡。”
若水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似乎是聽到了有人說話,從音色上來看,嗯……不熟。
“嘶嘶~”
若水喘了幾大口氣,正準備在轉回去時,看見了一條黑白相間的三角扁頭蛇正對著自己吐著蛇信子。
“哦!對了,還有烤蛇!”
若水盯準了對方的七寸位置,就動手了,
看著在自己手裏頭朝下,蔫噠噠的蛇,在看自己麵前清澈的小溪,若水忽的燃起一股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