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著的離男童最近的漢子身子向後靠了靠,似乎是在警戒。
挑錯了對手。野玫瑰心中一笑。
被男童當做目標的,是客棧中唯一一位高級戰士——狂宏。
野玫瑰就這麼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櫃台上來回敲打,似乎是在等待著看好戲。事實上其他人也有這種心思。
隻有主角之一的狂宏在心中苦笑——這叫什麼事?讓他欺負小孩子,這傳出去,他狂宏還要不要名聲了。
狂宏低頭看著男童蹲下時頭頂的兩個旋,尋思著對方要幹嘛?
他在正上方看不到,但其他人卻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
隻見那小孩悄悄把手放入懷中,然後……拿出一枚銅幣。
嘿,這是要幹嘛?賄賂?那也太少了吧。一群人心中想到。
“叔叔!這枚銅幣是你掉的嗎?”沒料到男孩突然問。
糟糕!野玫瑰瞬間便知道了對方的詭計。
看到男孩抬頭舉高在手中的銅幣時,狂宏下意識點頭道“是我的,是我的。”
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猛地一變,然後苦笑著看向野玫瑰。
“今後,兩倍酒菜錢。”
野玫瑰翻了個白眼。其他人此刻也反應過來,互相對視一眼後哈哈大笑。
“厲害啊!臭小子!”
“這小孩真是聰明!”
“居然能看到狂宏和老板娘同時吃癟!這波我可以出去吹十天!”
“小子!牛!”
重新站起身的男童笑顏盈盈,隻是在這一片讚歎聲中,卻偏生出股寵辱不驚的味道。
“好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野玫瑰問道。
“我叫陸仁賈,大陸的陸,普通人的人,鴻商富賈的賈,我,是個路人甲。”
“陸仁賈?打尖還是住店?”野玫瑰雖然被對方的名字驚到,但還是很快的問道。“住店。”“承蒙。”野玫瑰拿起鑰匙放在手心,眼中透出一絲狡諧。“30枚銅幣。”
“不是說費用您包了嗎?”“我說,君無戲言……可我是女子。”野玫瑰道。
那名叫陸仁賈的男童臉上笑容未變,隻是眼神看得野玫瑰後背生出幾絲涼意,她還想開口,小孩已經說話。“你並非君子,說的話也不可相信?”
“自然。”“那麼,那位大叔,也不必付您兩倍的酒菜錢了吧。”陸仁賈口中的大叔,自然是指狂宏。
聞言,狂宏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其他人,又紛紛開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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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忽然想起那件事了。野玫瑰搖了搖腦袋,心中歎道。
耳邊一粗莽漢子叫老板娘再來一罐女兒紅。她便連忙笑罵“急什麼急!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