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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炎涼(1 / 2)

寧可這鬧情緒也隻是宣泄自己內心的不安與狂躁。

因為她麵對譚則淵的柔情真的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心如止水。

她討厭這種無望的柔情。他表現得越是溫柔,越是寵愛她,她就覺得他麵目越是可憎,也覺得自己可恥至極。

既然注定了沒好結果,他為什麼要撩撥她。既然打定主意了要劃清界限,她為什麼又受他的蠱惑。

那種複雜的,莫測的情緒逼迫著她做決定,擾得她不能好過。

她清楚的知道猶豫不決隻會讓她漸漸放低底線,自我開解,自我催眠,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淵。

所以,她隻能鬧,最好兩兩生厭就好了,最好是一刀兩斷就好了。

她是多麼的想不顧一切的奔向他懷裏尋求安慰,不管他有沒有家室,不管她的父母會不會因此蒙羞。可她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學生,有些事情別人能做,甚至做得大張旗鼓,理所當然,但這不代表她能心安理得的做。

這不單單是道德不容許,更是她的三觀不允許。

橫亙在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是他的家庭,是他的已婚身份。

如果他未婚,她會勇敢的追求愛嗎?

她想,她會的。

隻是,如果僅僅是如果,代表著人對事情的假設與自我的逃避。

大多數女人是優柔寡斷的,那是因為女人對感情的重視注定了她們不能像男人一樣果斷抉擇。大多數男人都是以事業以利益為重,能夠為事業為利益而放棄一段感情,而女人呢?可以為一段感情放棄事業,犧牲利益。

男人與女人的著重點不同,取舍也自然不同。

譚則淵回到文家,已經快一點了。

譚則淵在外麵按門鈴按了將近三分鍾,保姆丁阿姨才半睡半醒的過來開門。

保姆問他吃了沒,要不要做點夜宵之類的。

譚則淵這折騰了一番,先前還沒覺得有餓意,現在倒還真有些餓了,說:“隨便搞點東西吧。”

譚則淵脫了外套,穿過玄關,走向樓梯,去往文靜和他的房間。在房間門口,還試探性了喊了聲文靜,見裏麵沒回音,擰開把手,推開門,就看見文靜窩在牆角的座椅上,雙手環抱著膝蓋,頭抵在雙膝間,抬著眼透過偌大的玻璃窗看著外麵,聽見了開門聲,也沒動靜,仿佛處於另一空間。

“我先去洗澡了。”譚則淵說。

文靜仿若未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譚則淵挑了挑眉,沒再說話,脫了衣服,就進浴室淋浴。

“文靜,儲物櫃裏怎麼沒有看見我浴袍啊!”譚則淵喊著。

譚則淵等了十幾秒都沒有聽到回答,又走出去,正準備出聲,發現文靜正直盯盯的看著他,眼神十分銳利,像是蓄勢待發的母獅子,隻等待著最佳時機給他致命一擊。

譚則淵被文靜的眼神有些嚇到,伏在浴室門框上的手不自覺的收成了拳頭,背部也挺得僵直,喉結動了動,問:“你知道我浴袍在哪裏嗎?”

“你有把我當作你妻子來尊重嗎?”文靜不答反問,語氣冷幽幽的,與以往的溫聲軟語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