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霜不想給景舅舅惹麻煩，就在身後揪了揪他衣袖，小聲說：“景舅舅，要不然這件事就這樣吧，我不想鬧大。”
“可是她撕了你的裙子，根本就是故意讓你出醜。”
聶景明非常清楚這一點，女人之間的手段他見得多了。一開始還有些疑惑是因為他覺得芳芳確實沒有動機，可當他看到芳芳腳上穿的鞋子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明了了。
付霜霜咬了咬唇，歎氣說：“景舅舅不是一直希望我懂事一點嗎？這次也算給我長教訓了，中國人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隻是今天放過她，以後要是再讓我碰見，我一定要還會來。”
從小到大她就沒受過什麼欺負，現在隻不過是不想讓景舅舅為難，要是以後再碰到這個女人，她一定要讓她嚐嚐自己的厲害。
張總裁一聽付霜霜這麼說，神色更和緩了，他催促著芳芳上前：“快給付小姐道個歉。”
芳芳一看付霜霜這麼好說話，簡直是個軟柿子，一想自己居然還要給個丫頭片子道歉，神情就有些不好了，不過她也知道這丫頭不能再招惹，所以就敷衍地給她倒了個歉。
“妹妹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真的是不小心，手滑了，下次姐姐請你吃飯，再重新買一套衣服送給你。”
“不用了。”付霜霜冷冷地回絕了她，一臉不願意搭理的樣子。
芳芳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神情有些尷尬，眼神卻更加怨恨起來，這丫頭給臉不要臉，以後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正當張總才要帶芳芳離開的時候，聶景明卻突然伸手攔住了她們，他聲音清冷，神情卻異常淩厲：“芳芳，你是真的知錯了？”
芳芳有些不明所以：“對，真是不好意思，聶總，您看我不是都跟小妹妹道過歉了嗎？她也原諒我了。”
“我剛剛都聽到了，你手滑潑了我外甥女一杯果汁，她原諒了你，可是你看她的衣服都被撕壞了，這件事情又該怎麼說？難道又是你手滑不小心撕壞了霜霜的衣服？”
芳芳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忍不住要去撕這丫頭的衣服了呢？還不是都怪這衣服太漂亮，自己當初也看上了，可偏偏導購不賣給自己，說是已經被預定了。
是個女人都不開心，更何況她芳芳一直是高傲冷豔的。
張總裁低頭去看芳芳，準備聽她解釋，可是芳芳吞吞吐吐的，愣是說不出個合適的理由來，張總也明白了，這次確實是這女人故意挑釁。
芳芳是個什麼德性？雖然隻相處了三個月，但他完全明白，他心裏暗暗想道，看來這女人怕是留不住了。
聶景明沒有給芳芳過多的考慮時間，直接拿起桌上的一杯果汁交給付霜霜說：“潑到她衣服上。”
付霜霜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這個……你確定嗎？”他不怕這樣子得罪他工作上的夥伴嗎？
芳芳也是臉色大變：“聶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聶景明笑得溫文爾雅，說出的話卻殘酷冰冷：“沒什麼意思，一報還一報吧，你潑了霜霜果汁，又撕了她衣服，你畢竟是張總的女朋友，霜霜也做不出這種斯人衣服的下賤事情。隻潑你一杯果汁，很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