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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預知？”
方錦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道：“我想，很多人應該已經聽說過那個理由吧：天啟！”
沒錯，如果是粵省之戰前，方錦假托的“天啟者”名義，此刻說起來或許還有點心虛。在真真正正接受了世界意識的預言後，這一刻方錦說起此事來可謂光明正大，一臉坦蕩。
盡管打心裏不怎麼信，但至少這一刻，程無畏不由有些動搖起來。
呆了幾秒，這才悶聲悶氣的道：“如果是這種神神鬼鬼的理由，雖然末世後沒辦法反駁你，但恕我不能輕信。”
“好吧。”
方錦也不生氣，用篤定的語氣道：“依靠天啟預知墮星教派襲擊，這件事你可以不信。但其中的理由和分析，你們可以酌情考慮。最簡單的一條，三江盟為什麼會首當其衝，成為第一個目標，你們三家就因為同樣的理由會成為下一個！”
一句話，就讓程無畏閉嘴了。
樹大招風也好，擒賊先擒王也好，都是很淺顯的道理。
幾家勢力的高層設身處地考慮一下，也覺得如果自己是墮星教派高層，那多半會選擇先拿他們開刀。有出其不意的偷襲優勢，這樣可以最大限度減少損失，並撼動人類的士氣。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們天水公會不太可能會成為首要攻擊目標？”
汪絕平、程無畏和上官雄總參謀長沉吟不語的時候，一個略帶喜色的聲音響起。不是別人，正來自六大超級勢力中聲音最弱、話語權也最低的天水公會，副會長王磊！
看著他略帶輕鬆的神情，方錦一時間有點無語，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弱雞一點還真是有好處的。
他不得不點點頭，道：“常理推斷，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實力影響上，你們都不太可能成為下一個目標——但也不要因此大意。咱們能料到的，敵人未必想不到這點，然後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何況，墮星教派要覆滅的是整個人類。在他們眼中，天水也好，燕京也好，都沒有任何區別，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其他三大勢力亡了，你們天水也別想獨善其身！”
“方會長所言極是！咱們天水自然不是目光短淺之輩，該出的力氣一分都不會少。”
王磊這樣信誓旦旦的保證著，但任誰都能看出來，他跟幾名同來的高層的確是放鬆了很多——天塌下來，自有個高的扛著呢。
就算自己最後還是被壓死，好歹能知道一個具體時間，不用擔心像三江盟那樣突如其來就被滅了全家！
好吧，天水公會的事，終究隻是一個插曲。
對於這家統一了一省地域的勢力，其他勢力都有清楚的了解，並不會特別依仗他們。直麵戰爭陰雲和毀滅危機的燕京、齊州和鐵山團，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方錦和跟他結盟的聖淵身上。
這才是危機到來時，真正能引為助力的可靠強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