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希望在一瞬間就被自找的一盆涼水從頭澆滅。
我怎麼會想的這麼簡單?
正想到這裏,窗戶突然的被一股莫名的大風刮開,窗外的花香頓時迎麵撲來。
想起這一切不是夢,那表哥是不是也經曆了這些?或者正在經曆這些?
心裏瞬間像缺失了一塊一樣。
迅速衝出屋子和正在往我房間走的朱媽撞了個滿懷,見她毫發無損,我也沒有跟她多講一個字,整個思緒擔心的全部是表哥。
大步朝著表哥的院子趕去,隻聽見朱媽在我身後焦急的喊了一句:“二小姐你慢一點。”
沒錯,這個老宅裏還有一位大小姐,就是我大伯的女兒,不過她已經嫁人了。
她的故事,我後麵跟大家慢慢道來。
當我急匆匆推開表哥房門的時候,房間裏空落落的,床上的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平時這個點兒表哥應該還在呼呼睡大覺的。
冷靜下來才發現,今天老宅似乎異常的安靜,暈過去之前我明明看到我哥也出現在我房間的。
於是我又掉頭打算去前麵院子大廳看看,太爺爺一般喜歡坐在院子裏那顆老桃樹下麵喝茶,而我大伯還有二伯、舅舅們喜歡坐在那裏下棋。
白日裏,那裏最熱鬧。
老宅的房子是四合院那種兩層的古樓,前前後後大大小小一共占地八畝。
太奶奶和太爺爺手底下大大小小一共有五十幾口人,他們分布在全國各行各業,像我爸這種在兄弟姐妹中混的好的占了三分之二,其餘三分之一混的也不算太差。
在這個老宅,資產單位是論千萬來算的,而我爸有多少個千萬我不清楚,但是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隻是平時出行比較低調,隻有那些‘上頭’人士知道他的大名,平時請他辦事兒的那些普通人他都不輕易自己動手,而是交給我哥。而且那些人稱我爹為‘南半仙’。
我哥雖是法醫,但他遺傳了南宮家的血脈基因,隻對邪物感興趣。
想當年,我爸為了逼他上大學,差點就將他趕出家門。我爸用符紙封了我哥的嘴唇三四天,一粒米一滴水都不讓他咽下,我哥抱著餓死的心態跟我爸兩人鬥狠。
終究是我爸親生的,我爸看著我哥都快餓死了還不服軟,於是就主動心軟放了我哥。
我哥吃飽喝足後,又屁顛屁顛跑去向我爸道歉,答應考最好的學校報答他爹心軟之後的救命之恩。
我爹差點沒氣死,後麵想了想,考總比不考要好很多,於是也就默認了。
當年我爸學習好,可是那時候沒有高考這回事兒,而且他們這一代人隻為填飽肚子。聽爺爺說那時候我們家雖富裕,可是家裏大部分錢都被我太爺爺拿去捐給窮人家了,所以方圓百裏的人都對我們家格外的好,一到夏天新鮮的果蔬不斷,冬天就是自家養的牛羊肉不斷,有時候我奶奶看著那些肉都發愁,扔掉太可惜,不扔壞掉又浪費。於是我奶奶就帶著常年在家的一幫女人將肉做成肉幹、臘肉什麼的,又回贈給鄰裏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