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有我，哪裏來的你？”
或許是我的心已經涼到了穀底，更或許是我曾對她抱有的唯一一絲希望，在此刻也被她消磨的一幹二淨，一時竟然也不想在跟她這樣尷尬下去了。
“小米，我們認識有十幾年了吧？”
“是啊，十幾年了。”
“十幾年，我所看不透一個人，是我傻，還是我天真？”
我想我此時的表情除了沒有表情，再也沒有別的顏色可以看了吧！
羅小米淺淺一笑，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閃爍著，高挺的鼻梁下，一顆櫻桃般小巧的紅唇給人一種垂涎欲滴的感覺。
“你都知道了？”
本以為她還會在裝下去，索性她連裝下去的耐心都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我嗬嗬的傻笑，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冰涼的地板帶來的涼意從腳底蔓延到骨頭裏，可是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想聽哪件事？”
羅小米的眸子裏閃耀著一種異常興奮的光芒，那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似乎在宣告一種勝利。
“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在裝下去了，要不然我裝的也很累。”
她利索的從包裏掏出一根煙含在嘴邊，打火機發出摩擦的聲音，空氣中頓時傳來香煙的味道。
“左雲其實就是你，對嗎？”
“對，我就是左雲，是我煉的屍油，也是我銷售的化妝品。”
她平淡的語氣讓我覺不寒而栗，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去提煉屍油的？
“你到底是心狠，提煉屍油之前，必須要折磨一個人的身心才能有效，你是怎麼做到麻木不仁的，居然還能將屍油加到化妝品裏麵去？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一個正常的人，就算眼睛是陰陽眼，可以看見別的東西，可是也沒有能力去陰市，你告訴我你去過陰市的時候，我就想過，那地方忌諱那麼多，你怎麼可能一個人隨隨便便就闖入，即便你是為了錢，可是我卻也曾懷疑，你是否有那個能力。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小瞧你了，隻有功底深厚的人，才會有能力去陰市，才會提煉屍油，才會控製一個人的一身。
其實安吉兒落到現在這種結局，也是全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她或許還活蹦亂跳的，又怎麼會躺在冰冷的醫院裏？”
是我小瞧了麵前這個女孩，是我低估了她。
不，確切的說是我選擇相信了她。
“你知道為什麼我有事兒沒事兒就愛往你家跑嗎，每次跑去你們家，我都會觀察你爸所布置的一些局，還有一些畫符的方法，是我自己琢磨，是我自己摸索想要成長，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隻是現在你聽到的，都是我不曾告訴你的。”
白色的煙霧在羅小米的頭頂打轉，空氣裏的濃重煙味兒一會兒重過一會兒，在那煙霧中，我卻看到羅小米恍惚的眼神，她也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堅強吧大概！
“所以，你。從一開始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是嗎？”
“這次你算聰明了一次，每次看著你在我麵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副你要保護我的樣子，我就想象以後你落在我手中的場景，現在你落在我手心裏了，說說看，什麼感覺？”
羅小米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嘲諷和狡詐，隨即轉身背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