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何月芽,都七點了你還不用起來嗎?”徐凱寒敲門叫著還沒有起床的何月芽。
房內一點動靜都沒有,徐凱寒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何月芽你聽到沒有,快點給我起來工作。”他提高了嗓音。
“難道是昨天太累的緣故。”徐凱寒自語,也對,以前自己叫她起床不都是要費很大勁才能將她從周公那邊喊回來嗎。他想起以前叫她起床的情景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算了,看在昨天她幫自己送文件的份上就讓她多睡會兒吧。徐凱寒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的走下樓。
“這個迷糊蛋還真是聽話,叫她整成一模一樣,她還真給他整成一模一樣。”徐凱寒滿意的看著辦公室內的一切。
“這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他有些懷疑她是真的打掃過。
他坐進自己那張高級辦公椅內,“這是什麼?”徐凱寒的眼光被辦公桌上那條手鏈給吸引住了。
“這不是我買給小芽的手鏈嗎?怎麼會在這裏呢?”他拿起桌子上的手鏈仔細的看著,“難道是她昨天打掃時掉在這裏的。”答案很明顯,他將手鏈小心的放進上衣的口袋內。
“不知道那個家夥起床沒有?”他看了看表,拿起電話拔號。
“你怎麼又這麼慢才接電話啊?”徐凱寒還沒有等對方出聲就先聲製人了。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沒有力氣和你抬杠了。”何月芽打起精神回答他,她的頭都快要爆炸了,肯定是因為昨天受了風寒,所以今天感冒了。
“你還知道要起床嗎?你這個傭人既然比我這個老板還要起得晚。”徐凱寒沒有發現她的異狀,仍然不停的數落著她。
“你說完了沒有?”何月芽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今天還是來公司工作吧,我怕你一個人在家裏會偷懶。”徐凱寒吩咐她,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是想隨時看到她。
“好。”何月芽沒有等他回答就重重的將電話扣了回去。
“王八蛋,變態。”何月芽生氣的罵著他,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管自己以前欠他多少,最多她在這裏呆到這個月底,時間一到她一定會想辦法逃跑的。
何月芽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庭園,將昨天整理好的廢紙拿去賣。她將賣廢紙得來的幾十塊錢小心的放進口袋裏。
“要我來這裏做什麼?”何月芽一進門就問他。
“你今天的工作和昨天一樣。”徐凱寒故意刁難她。
“你——”何月芽指著他,但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啊?”徐凱寒邪惡的看著她因生氣而通紅的臉。
“算了,你是老板。”何月芽放棄了抗議,因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抗議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再說今天自己真得沒有力氣去跟他吵。
“早就應該有今天的覺悟了。”徐凱寒有些奇怪她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妥協了。
何月芽沒有理他,著手做著昨天相同的工作。在將文件搬到地上的時候她故意將文件散亂成一堆。
徐凱寒看到她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得意的走近她托起她的下巴,“你盡管亂丟沒有關係,反正最後還是要你一個人整理好。”
何月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任他托著自己的下巴,她不是不想掙紮,而是沒有力氣掙紮。
徐凱寒被她冷漠的神情給激怒了,他恨恨的將她的下巴放開,“做完才能回去,還有今天要是你再忘記帶磁卡,你就在外麵睡一個晚上吧。”他將今天早上在辦公室拾到的磁卡丟給她。
何月芽獨自一個人在辦公室打掃,黃秘書和那個變態老板出去了,整個二十八樓隻有她一個人,午餐時間早過了,她一點都不感覺到餓,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因為她還要逃跑,所以她從冰箱裏找來一些餅幹和一瓶礦泉水填進自己的肚子裏。
她一邊咬著餅幹,一邊流著眼淚,眼淚滴在餅幹上,甜的和鹹的混和在一起的味道就像她現在的人生一樣。
晚上十點半,何月芽關掉辦公室的燈,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慢慢的走回家,為了不在外麵睡一個晚上,臨走時她特別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磁卡。和昨天一樣,她決定用走的回家。
她拖著長長的影子孤單的走在路燈下,心裏的委屈和悲傷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除了知道她住的地方和醫院,她根本都不知道怎麼去找那些曾經在醫院裏說是自己親人的人,她很迷惘,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的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快沒有了。
一陳暈眩感襲向她,她感覺天旋地轉,意識模糊,她用手撫著腦袋慢慢的倒在地上。她憑著最後一絲清醒拿出手機拔了徐凱寒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