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傑被許文道的話嚇得不輕,相比於秦城,他更懼怕許文道。
自己這位叔叔,可是近百年家族中最傑出的人之一,雖然無法修煉,但其他各項手段均不凡,雖然被派到南市聖吉軒分處來當掌櫃,但在整個許家地位極高,說話極其有分量。
察覺到許文道沒有開玩笑,許傑也稍稍收起了些恨:“許叔,你就告訴我,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連您都說不上一句話。”
“哼!前段日子洛家宴會上,江南那位陳先天唯一的義子被人斬了你知道嗎?”許文道沉聲道。
許傑頓時提了精神。
他許家除了是醫藥世家之外,還極其擅長收集情報,甚至還和上頭有合作。
陳萬生是什麼人,他自然知道。
但前不久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是,陳萬生唯一的義子在南市被人殺了。這就算了,關鍵是陳萬生對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陳萬生對那位義子的寵愛是眾所周知的,甚至有意培養他成為自己的接班人。
現在他死了,陳萬生卻沒有任何表示,就隻有一個原因:他怕了。
“我前兩天剛得到的消息,陳萬生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沒有動作,就是在抓緊時間繼續突破,同時布置一係列手段。他要在十月二十一日,玄武湖上,迎戰那個殺了他義子的人!”
“什麼!”
許傑頓時一驚。
陳萬生啊,那可是整個華夏屈指可數的幾名先天後期大修士之一,威名赫赫,無人敢惹。
連他也要對那人如此謹慎嗎?
不對!
許傑忽然想到什麼,麵色大變,隨之就轉為深深的恐懼:“許,許叔,您的意思是,那殺了陳萬生義子的人,就,就...”
“是,就是你口中那個普普通通的小子。”許文道瞥了一眼許傑道。
轟!
許傑直接呆住了。
人家連陳萬生都不怕,眼睛不眨就殺了陳萬生的義子,他許傑又算什麼?
要殺他,還不是如切菜一般簡單?
一想到自己剛剛要叫人打死秦城,許傑的背後就升起一陣冷汗。
不知不覺間,他竟是已然渾身濕透。
“許,許叔,那,他,他還會,來,來找我嗎?”他已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自己惹上的,可能是一位比陳萬生還要恐怖的年輕大修士。
這種存在,除了國家力量,根本毫無畏懼的啊。
哪怕他是許家少爺,也不起絲毫作用!
許文道搖搖頭,道:“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補償,希望他能原諒你吧。而且他明顯有自己的計劃,做什麼事情都是一件一件來的,顧不上和你計較。”
“阿傑啊,你記住,家族裏是有意培養你的。所以才讓你這段時間去全國各處去考察、鍛煉。背靠許家,很多事情你都可以毫無顧忌地去做,有這麼大的靠山不用那是傻子,現在社會就這樣。但是,有些人、有些事你是千萬千萬不能惹的,否則,受傷的不僅是你,連你背後的家族也要受到牽連啊!”許文道語重心長地說道。
說完便走了出去,留下許傑在那沉思。
良久,他抬起頭來,眼神已然有了變化:“我爹小時候給我算命說,二十到二十四之間會遇貴人,或許現在來了。”
許家雖然在全國很低調,但底蘊非常深厚,沒有人敢輕視。這樣的家族中,繼承人的位置爭奪是很激烈的。他許傑也有野心。但礙於很多方麵,他爭不過自己的那些兄弟們。
可是現在,許傑覺得,似乎有一個機會擺在自己麵前。
他必須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