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的手卻沒有停，不死心地追問道：“你剛才到底看到什麼了？真的看到厲鬼了嗎？”
我點點頭說：“是的。”
“厲鬼是什麼樣子的？”
我無語道：“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吧？而且我也不想再回憶一次，太嚇人了。”
楊開隻好聳聳肩不再糾結鬼魂的模樣，但他又開始好奇另外一個問題：“那他既然來了，怎麼又忽然走了呢？”
我找不到別的理由，隻好說：“大概是我隔你隔得比較近，他又不能靠近你，所以隻好走了吧。”
楊開聽到我的話，手頓了一下，問：“這麼說來，我倒是你的守護神了？你招鬼，我剛好可以擋住鬼，你遇到我運氣可太好了。”
我在心裏默默地翻了一個後眼，沒有搭理他。
大約又過了一刻鍾，就聽到門鈴響了。應該是吳楊他們來了。楊開說：“我去給他們開門。”
3分鍾後，吳楊一個人進來了。一進門，她就皺了眉頭，我還來不及說話，她就伸出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她先是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我的臉頰，接著又捏捏我的耳垂。我問：“這是幹嘛？”
吳楊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剛才差點死了吧？”
我癟了癟嘴，沒說話。
“你身上有一種死灰複燃的生機，剛才挺險的。”吳楊說完，又伸手摸了摸楊開的額頭，從額頭一直摸到了鎖骨。楊開沒有動，一直等她摸完。
吳楊摸了一陣以後，鬆了一口氣，說：“你沒什麼問題。”
楊開聳了聳肩，表示他根本沒有擔心過他自己。
吳楊又在家裏走了一圈，訝異地問：“你們吵架了嗎？”
我和楊開一愣，沒明白她的意思。
“你們不是未婚夫妻嗎？一人住一間房是什麼意思？”吳楊有些不解，目光掃過我後定格在楊開的臉上，接著問，“你們……”
她的目光帶了些許期待，但這份期待很快被她掩藏了起來。換了一副不好意思地語氣道：“是我有點八卦了。”
楊開笑了笑，摟了一下我，笑著解釋道：“我平時要是工作得很晚，就直接在客房睡了，免得打擾她。工作不忙的時候，我們都在一起。”
我抬頭看一眼楊開，就算是吳楊，他也不打算說實話嗎？
吳楊淡淡地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我可以給你們幾張黃符，可以抵擋一般的厲鬼。這樣會稍微安全一點。”
吳楊從包裏翻出來幾張黃符，遞給我們說：“這些黃符力量不是很大，要是遇到特別強的，不能抵擋很長時間，但也總比沒有好。”
我接過黃符，心想：楊一算不算特別強的厲鬼了？
“我記得‘望子村’裏有很多黃符。”我忽然想起來說。剛說完，門外又進來一個人——
梁以靖走進來，喘了一口氣，用手扇了扇風，抱怨道：“不是17樓就是22樓，你們能不能再住高一點啊。”
我想起他暈電梯的事，忍不住一陣笑。
吳楊說：“他們的黃符很厲害，算是比較稀有了，因為要用到朱砂。朱砂現在是國寶，不是個人能夠自己擁有的。所以我在想，去了‘望子村’，把那些黃符偷一部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