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是這厲鬼的對手,就算是主動出擊,也奈何不了他。
但更奇怪的是,戒奢和楊一兩個人都沒有出現!
打了幾個輪回,我累得直喘粗氣,依然連厲鬼的半個衣袖都沒有碰到。
我必須要從這鬼地方出去!
這時候,我忽然記起在之前遭遇鬼魂打不開門的幾次經曆,將手指放進嘴裏,用力一撕咬,十指連心,痛得我眼前一陣發黑,但嘴裏卻傳來了血腥味。我終於把手指給咬破了!
這一下咬得重,殷紅色的血滾滾地流了出來。那厲鬼的眼中露出一線慌亂來,我就知道我賭對了,我的血可以破掉他的妖法。我把鮮血塗在了門柄上,再一拉,門就開了。
因為用力太大,還顯些摔了一跤,接著,我從太平間裏走了出來。
這次走出門,才看到走廊裏有人來人往,看來剛才我確實是中了那個隻厲鬼的招了,怎麼都沒有辦法從走廊裏走出來。出來的時候正好一個女醫生從辦公室裏出來,看到我,她大吃了一驚,眼睛瞪得老大。
我身後就是‘太平間’,她大概是頭一次看到有病人從太平間裏出跑出來的吧?
她仔細地看著我,看我是不是乍屍了。
我直直地向她走過去,問:“醫生,我剛才迷路了,我想問一下我的病房在哪一間?”
這女醫生緩了好半天,才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朱言。”我說,“朱元璋的朱,言語的言。”
醫生點點頭,然後把我帶到護士站,去查我的資料。
護士站的護士正在幫我查資料,就聽到有人在背後叫我:“朱小姐,朱小姐你是想要什麼?我不是說了,想要什麼你按鈴就可以啦,我剛才去房間沒有看到你,嚇了我一跳,可讓我一陣好找,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我轉過頭一看,是之前替我抽針的那位小護士。
我說:“我剛才迷路了。”
小護士歎了一氣,說要帶我回去。我跟著她,竟然上了兩層樓,才走到自己的病房。真是奇怪,我剛剛明明沒有下樓啊,怎麼會一下子相差了兩樓。
好像這一樓都是醫護辦公樓,不然太平間也不可能跟病房設在一起。
小護士問我:“你出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害我一通好找,你來這裏做什麼呢?”
“我迷路了啊。”我苦笑著說,我不是剛才已經說過一遍嗎?
進了房間,我第一件事就給楊開打了電話。這次他很快就接了,低聲問:“怎麼了?”
我一聽他這聲音,就知道在開會。我說:“你什麼時候下班啊,我想出院。”
“出院?你身體還沒有好吧,我這裏最少還要一個小時,我盡快弄完了再去找你吧……”說著,他就準備掛電話,我忙叫住他,“等一下。”
“怎麼?”
“我手腕上戴著的那一塊白色的手表,是不是你拿了?”你問。
楊一頓了一下,說:“當時你要做皮試,又要戴醫院的編號圈,我就給你取下來放在枕頭下麵了。那塊手表已經壞了不走了,回頭我給你買新的吧,那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