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我的心情就無條件的變好,說:“我給祝新融打了個電話,吳楊打算馬上和他相見。你怕她想把楊開的病情問題推到祝新融身上,要對他有什麼不利,所以讓他避一下。”
楊一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彎了彎嘴角說:“你不是更相信吳楊嗎?怎麼現在又向著祝新融了?牆頭草啊?”
我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並不是我更相信祝新融一點,而是我更相信楊一。他說既然說吳楊更可疑,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我雖然相信吳楊,但是她和祝新融比起來,實力上占了絕對的優勢。我提醒了祝新融,對她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見我不說話,楊一又說:“咱們走吧。”
我側耳聽了一下,說:“林星還在外麵客廳看電視呢。”
“嗯,我出去讓她一會兒就睡著。”楊一說著,身體就消失在牆麵裏,十幾秒以後又回來了:“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看一看楊開的情況。”
我點點頭。
林星沉沉睡去以後,我和楊一就拿了鑰匙避過攝像頭一起出去了,打了車去醫院。此時是晚上九點,楊家早已經不是一家人圍在病房外麵了,而且變成了輪守。我到的時候,是楊銘軒守在病房外麵。
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捧著一個平板,看來是抓緊時間在辦公。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到我,冷笑了一聲,再沒其他反應了。
我和楊一站在窗戶外麵,看著裏麵安靜躺著的楊一。他平躺在床上,下半身蓋著被子,上半身赤裸,上麵有各種儀器貼在胸口,臉上戴著一個氧氣罩。碩大的電子設備屏幕亮著,發出規律的‘嘀嘀嘀嘀’的聲音。
如果不是身上的纏繞著各種管子,我甚至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
表情安詳,看不到任何痛苦。
不知不覺地,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額頭,可我伸出手,隻能觸摸到冰冷的玻璃牆。
“兩天了,你倒是舍得再來看他。怎麼,是不是特後悔嫁給他,現在還什麼事都沒有辦成呢,人就要死了,楊家半毛錢都不會留給你。”我正看得入迷,身後楊銘軒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我連頭都沒有回,懶得理他。
見我不說話,他又開口了:“你知道謝少爺嗎?上次跟我吃飯的時候提到你,他可非常感興趣。雖然和楊家沒辦法比,但配你倒是綽綽有餘。要不然……”
我忍無可忍地回頭:“你能不能閉嘴?有病?”
“我說錯了嗎?現在楊開這樣,你估計已經在找下家了吧?”楊銘軒好笑地看著我。
我歎了一口氣,現在楊開也看了,我實在不想再和楊銘軒再呆下去,要是多呆一秒,我怕我會忍不住打他。
我轉身就走。
“這可是你丈夫,還真的看一眼就走啊?”
我看著楊銘軒,咬牙切齒地說:“楊銘軒,這可是你弟弟,都躺在重症監護室了,你嘴裏能不能積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