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把梁以靖拖了到身邊,對我說:“走。”
我站起來,拉著梁以靖的手臂。感覺他全身的肌肉都僵著,看來真的是很緊張。
打開門,我拉著梁以靖就出去了。服務員追上來:“那個……”
我說:“包廂還有人。”
服務員趕緊跑回包廂,去找吳楊結帳。
一直把梁以靖拉出飯店,他才完全反應過來:“你們想幹嘛?”
“隻想讓楊開早點醒過來而已……”我說。
“我跟你說,剛才是我姐措手不及,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被動。”梁以靖埂了埂脖子接著說,“我要是早知道這是鴻門宴,我就不讓我姐姐來了……就算來了,也得先做準備。”
我白了他一眼:“少嘴硬吧都這時候了……”
“哪裏嘴硬了……”
梁以靖還要再說,我已經扯著他上了馬路。他沒有看路,險些一個釀嗆摔地上了。要不是我一手拉著,他已經摔了個狗吃屎。
“這三天你就跟我家裏呆著,管你吃住。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梁以靖冷著臉問:“什麼叫要不到萬不得已?”
我也同樣冷著臉:“那得看你姐姐怎麼配合了。”
說著,我們已經進了小區,我按亮了電梯。梁以靖一愣,臉色發白地說:“我……你從電梯上,我……我得爬樓。”
我知道他暈電梯,但是現在去放他爬樓?當我是傻子嗎,萬一跑了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把他推進了電梯。梁以靖‘嗷’地叫了一聲,想往回跑,但被我拉了回來。
一進電梯,他的臉色就完全變了,仿佛受了十分大的驚嚇,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我看他這樣,便拉住了他的手:“沒事,這隻是個電梯,不會出事的。”
梁以靖簡直連站都站不住了,膝蓋都是彎的站不直了,手撐著電梯壁,臉色比剛才受了楊一的驚嚇還要恐怖。最後直接就要滑倒在地上,要不是我一手扶住他,我看他就要直接暈過去了。
“你怎麼了……”我沒有想到他會暈電梯暈得這麼嚴重,用力地扶住了不讓他倒下去。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坐車都不暈,竟然坐電梯暈?
好不容易到了17樓,我是連拖帶拽地把梁以靖給弄出了電梯,他就像一灘爛泥一樣,麵如土色。我找出鑰匙開門,把他拖進去,丟在沙發上,大喘了一口氣。
梁以靖的鼻子皺了皺,忽然就流下兩行淚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至於……這麼嚴重嗎?
但看他這個樣子,確實是非常嚴重。我有些愧疚,早知道就陪著了爬樓梯了,但是17樓……那不得累癱?
“你,你沒有事吧?”我小聲問。梁以靖也不知道自己流了淚,瞪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句話都不說。看這樣子,還處於‘暈電梯’的狀態中沒有回複過來。
我讓他休息了一會兒,才給他倒了一杯水,把人扶起來。
“喝杯水,壓壓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