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
右衛率將軍!
太子府!
這三個詞一個比一個重地壓上了惟娉心頭。
惟娉心裏大驚。這豈不是刺殺良王的幕後主使者就是太子!
惟娉原本以為太子與良王即使因為帝位而鬩牆,那也應該是才能與謀略及仁德的比拚爭鬥,沒想到太子居然對自己的兄弟下這樣的狠手!
既然太子如此狠毒而不擇手段,那他對待知道他秘密的人定不會手軟!
爭權奪位的鬥爭都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之間的殘酷遊戲,她一個女子,做夢也夢不到會牽扯到其中,誰知造化弄人,居然讓她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牽扯上了!
以前雖然知道危險,卻總以為那危險蟄伏在某處,並不一定會出現,沒想到這一個大陰謀,居然這麼近這麼清晰地擺在了她麵前,她離危險是如此的近,近得隨時都會粉身碎骨……
惟娉心裏驚濤駭浪,麵上卻笑得鎮定,很溫和有禮地看著靳澤對於宛華郡主的問候不過是抱拳一揖,連句客氣話也沒有。
宛華郡主想是不是第一認識靳澤,對他的冷淡無禮也不在意,笑向東方熠道;“東方世兄,蔣世兄,靳將軍,我介紹一個新朋友給你們認識。”就拉了惟娉在跟前,笑道:“這位娘子是景候府的嫡女惟娉娘子。惟娉娘子是新近回京的。”
東方熠笑著向惟娉行禮:“生東方熠,見過娘子。”完全一副初相見的做派。
惟娉回禮:“東方公子好。”他侍她如同陌生人一樣……
健壯的青年也拱手行禮:“生蔣碩,見過娘子。”
惟娉含笑道:“公子好。不知蔣公子與鎮國公蔣夫人如何稱呼?”
蔣碩笑道:“夫人是家母。”
靳澤眼光寒星般的看著惟娉,拱了拱手,道:“某是靳澤。”
惟娉強自按下心裏的驚懼,逼著自己看著靳澤的眼睛,笑道:“將軍好。”心裏想著,老保佑,千萬別讓這人看出什麼來。
眾女子又站起來和他們互相見禮,都禮見過了,三位公子坐到了女子們之間,互相訴談起來。
碧雲就道:“二哥去了哪裏,這才到?”
東方熠道:“還不是被濤傾大才子纏著做詩!我哪裏會做什麼詩?不過胡亂謅兩句打發他。”
碧雲就看了東方熠一眼,隱隱有責怪之意。
宛華郡主心知濟候最近有接近良王之意,東方家卻和太子走得近,兩家眼看著就變政敵,東方熠卻毫無顧忌地依然和濟候世子交好。想必東方公爺,東方夫人和世子都會對他不滿,碧雲若回去一,東方熠少不得要挨訓。
宛華郡主便笑道:“花會花會,本就是看花賞花,玩罷了,難道還要你考狀元不成?能諂兩句,也是難得了。”意思是,不過是玩,萬萬別想到別的上頭去。
在惟娉看來,便是宛華郡主著意回護東方熠,語氣神情又透著與別人沒有的親近隨意。
他們的情誼果然與別人不同,真是情深意厚……
忽然有個聲音淡淡地問她:“娘子,我們以前見過嗎?”
惟娉順口就道:“女剛來京中不久,和公子自是沒見過。”
在惟娉的想法裏,她剛到京城,所認識的別家男子,隻有東方熠和頡先生。話的顯然不是他二人,她便自然而然地答了,等答完了,才發現話的是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