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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紅唇是刀舌化劍2(1 / 2)

沈六娘卻是紅了臉,道:“蔣兄這話是何意?想那良王多年來不隻保家衛國,還開疆擴土,平等匪亂,正是我中周的大英雄,如今因受屑暗算,才病了,我等正該感激安慰,怎麼以病貓比擬辱他?”

一席話得義正嚴辭,鏗鏘有力,加之她脆語聲聲,蔣碩便被她得有點下不來台,剛想反唇相譏良王若隻是驍勇,而不這樣威武英俊,隻怕她也不會這麼維護吧?可被東方熠按住了,隻得沉默不語,臉上卻忍不住露出不快的神色來。

黃月瑤卻笑微微地道:“良王即是英雄,又年輕英俊,不知是多少名媛佳麗的深閨夢中人。他這一傷,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心疼呢。”著,瞟了沈六娘一眼。

沈六娘的臉就更紅了,欲辯又不張口,窘迫地坐在那裏。

被沈六娘稱為屑的那位刺客對她的言論充耳不聞,隻是時不時地打量著惟娉的反應,對東方熠看向他隱含探究的眼神視而不見。

碧雲淡淡地道:“無論是貓還是虎,不都是牲畜?若是心中有辱意,比做哪樣都是辱了。若是心中無辱意,比做什麼又有何關係?”

沈六娘張了張紅唇卻是無法反駁碧雲,委屈得紅了眼圈。

蔣碩就大笑起來,道:“碧雲娘子真真是快人快語,此話深得我心。為了這個我要浮一大白。”

著真的倒了酒,一仰脖,喝了個幹淨,還把酒杯量給碧雲看。

碧雲淡淡地笑了笑,對他點點頭。

宛華郡主見六娘潸然欲泣的委屈樣,便笑道:“你們的可是我親堂哥。我還是願意堂哥被比做虎,而不願他是貓。”

沈六娘看了宛華郡主一眼,那緊繃的臉便有了一絲笑紋。

東方熠即要壓著跳脫的蔣碩,不讓他嘴裏蹦出胡話來得罪了人,又時不時地觀察著靳澤——這個不陰不陽美得不像話的男人顯然對惟娉的注意超過了對普通朋友的關注。

惟娉對桌上眾人的談論心不在焉,隻想著怎麼樣盡快離開此地。

偷眼見太*子和良王那邊相談甚歡,無睱他顧。賓客們的氣氛也都輕鬆起來,便想這時偷偷溜出去,他們也不會注意……便假意拿牙箸,故意用袖子帶翻了酒盞。

盞中酒灑在刻有萬字不到頭牙邊的花梨木大案上,又順著牙邊流下來澆濕了惟娉的裙子。

站在惟娉身後侍候的潘紫不知什麼時候換了翠喜。翠喜忙抽了帕子幫她擦。

黃月瑤大驚怪地道:“哎喲,這翠霞裙最不經染,這麼擦是不行的,還是快換了的好。”

惟娉就笑著起身,歉意地道:“恕我無禮了,待我換了衣服就來。”

蕊盈覺得惟娉丟了臉,訕笑道:“我妹妹剛回來……還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

她這話一出,月瑤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她這話豈不是娉娘鄉下長大的,沒見過世麵?居然當眾奚落自家妹妹,外人麵前都不知道互相維護,豈不知她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倒底是庶出,教養就是差些。

宛華郡主聽著也不順耳,笑道:“這算什麼?誰都有不心的時候。”又回頭叫了隨時候命的婆子來:“……服侍娘子去花廳換裙子。”

惟娉再次告了罪,帶了翠喜跟著婆子出了水榭。

水榭的後頭有專為客人們休息提供的花廳。留在外麵的潘紫見惟娉出來,忙拿了備著的衣裙迎上來,和惟娉一起去花廳換裙子。

在幫惟娉係腰帶時,低聲道:“婢子看到良王來了,就躲了,叫翠喜進去侍候——雖那時婢子也是喬裝,良王未必認得出來,可婢子到底心虛。”

惟娉低聲道:“做得好。”

換好了水粉的紗裙,惟娉命潘紫打賞了引路的媽媽,笑道:“媽媽先請回吧,我有些酒醉,在這裏歇歇。”

婆子笑著退下了:“……娘子有事就叫人,外麵隨時有人候著。”

這一時擔驚受怕的,惟娉覺得比趕了百裏的路還累,她歪在紫檀木的美人靠上,暗暗地尋思著。

要不要告訴母親刺客的事呢?看起來那個刺客並沒認出自己來,暫時不會有殺身之禍。就看良王有沒有記得她了,若記得,這事早晚會露,那時靳澤和太*子隻怕會殺她而後快,告訴母親,母親或許會想出辦法來……不,這事多一個人知道,就是把危險帶到多一個人身上,太*子連自己的弟弟都敢派了刺客去殺,那還有什麼是幹不出來的?若母親和候爺知道了,就算太子明著不好做什麼,暗地裏不會派人嗎?連良王那麼驍勇的人都差點被殺了,候爺和母親就算再心,府裏也有護衛,但架不住有心人的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