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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蕊盈是大姐,該她出麵打點才是,可蕊盈似乎心不在嫣,並沒有應酬這婆子的意思。惟娉隻好出頭,含笑道:“吳媽媽好。就請吳媽媽辛苦帶路。”著向潘紫遞了個眼色,潘紫忙打賞了吳媽媽一塊碎銀子。
眾人便跟著吳媽媽去觀蓮閣。
路上,惟娉裝做不經意地笑問:“吳媽媽可看到我姐姐的貼身丫頭墨香了,聽她被夫人身邊的周媽媽叫去打絡子了。”
吳媽媽笑道:“奴婢一直在後廚看著飯食,前頭的事卻是不知。待奴婢幫娘子問問……”
正著話,就見一個丫頭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吳氏就擰了眉頭。“亂跑什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那丫頭一見吳氏,撲通一聲跪下了,慌慌地道:“媽媽開恩啊!不是婢子亂跑,隻因前頭湖裏有人投湖死了,那臉像紙一樣白,奴婢嚇得慌,故而才跑的。”
吳媽媽掃一眼惟娉等人,臉上顯出一絲羞愧的神色。“住嘴!青白日的,哪有人投湖,可不是胡!”
丫頭忙道:“婢子不敢胡。聽是來府上做客的一位娘子的丫頭,不知怎的投了湖……”
惟娉一聽,便問:“死了的丫頭在哪?”
吳媽媽聽惟娉的有去看看的意思,便阻止:“不過是個丫頭,別嚇著了娘子。”
惟娉正色道:“我姐姐的丫頭還沒回來,派個人去看看也放心些。”著去看蕊盈。
蕊盈臉上掛著一絲不耐煩:“讓潘紫去吧。我們自去付宴,別讓國公夫人久等了。”
潘紫看了看惟娉,見惟娉點頭,才答應了一聲去了。
惟娉跟著蕊盈一起去宴會上。
觀蓮閣的大廳跟太子那間寢室一樣,半嵌入樓中,半伸進湖麵上。在廳裏,低頭就可以看到蓮花在眼前,抬頭便是一覽無餘的蓮海,當真美不勝收。
惟娉等人到大廳的時候,見宛華郡主、月瑤、碧雲和依綺都已經到了,正坐在一起話。
依綺見了菡曉就走到菡曉身邊,拉了菡曉的手,上上下下地看,淚眼汪汪,卻也不話。
黃月瑤便看不上。覺得依綺也太會做態。她見惟娉換了衣裳,便趁人不注意下死眼地狠狠打量了惟娉一番。
見惟娉換了淺紫色遍身梅花的暗紋繡褥,因是暗花,遠遠看著,便像通底淺紫一般,隻在迎光處,暗花才閃著點星星光;腰束了月白色、底邊繡折枝梅的裙子。臉上未上妝,偏偏看著更顯嬌豔。心裏便不是滋味。
她也特意打量了菡曉幾眼,見菡曉精精神神,哪有落水昏迷的跡象?心裏不免狐疑,卻也不破。
宛華郡主笑道:“聽國公夫人準備了一些美食,這剛吃了一肚子好東西在裏頭,還沒克化,國公夫人的美食要往哪裏裝呢?”
眾人都笑,月瑤便:“就是呢,要知道夫人請客,先要空著肚子才好。”
宛華郡主又拉了惟娉低聲道:“你們去了哪裏?我們怎麼沒找到?按客人娘子溺水,也算大事,怎麼就沒人知道在哪呢?”
惟娉低聲:“原是那丫頭看錯了,曉兒是戲水,並沒溺水。”
正著,潘紫悄悄地進來了。
惟娉看她臉色煞白,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離十,裝成喝茶,走到一邊。潘紫忙跟上,在她耳邊低聲道:“墨香死了。”
墨香果然死了。如此是誰讓她假傳消息就查不出來了。
不一時,鼎國公夫人黎氏帶著兩子一媳,陪著太子,太子妃進來了。
黎夫人穿著一身大紅遍地金的褙子,梳著高髻,一絲不苟地插戴著一品誥命的花冠。在這炎熱的氣裏看著越發覺得悶熱。一張豔麗的臉還如平時般嚴肅。
太子長眉長目,麵貌俊秀,白綢大衫畫著龍騰四海的水墨紋,頭上挽著珠冠,風流俊雅,令人奪目。他在眾女當中看到惟娉,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便轉開了視線。
惟娉驚訝地發覺,她並沒有一絲尷尬的感覺,就像她曾在一棵花,一張床前衣裳不整,而不必對那花和床感到尷尬一樣。
太子妃是鈿釵襢衣的妝扮。玉白繡牡丹的披袍不知是什麼料子做的,在湖風中輕柔地飄動,為她端莊中平添了幾分清雅。見了惟娉,她溫雅地笑著點了點頭。
惟娉不禁想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要拿的所謂刺客是自己呢?
東方熠手持折扇,也換了青色袍子,腰係了絲絛,絲絛下係著臥猊玉佩,沉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
東方熠身邊站著三十左右的男子。那男子同東方熠一般高矮,卻比東方熠壯,臥蠶眉,大眼方額,方下巴,眼神威嚴銳利。
惟娉便猜他是鼎國公世子東方淼。
果然東方碧雲笑著給她介紹:“娉娘,這是我大哥東方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