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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6(1 / 2)

還沒等太子發作,良王就喝道:“耀之不得無禮!”又向太子衛宏拱手致歉:“臣弟管教屬下不嚴,致使他失禮於殿下,實在是臣弟的過錯,請殿下懲罰臣弟。”

衛宏掃了眼良王,又掃了眼他案上的酒盞,淡淡一笑,開玩笑地道:“二弟是有罪啊,那就請自罰一杯吧。”

良王看了看桌上的酒,一笑,拿起那隻秘釉蓮花盞,以最恭敬的姿勢,雙手端著,高高舉起,大袖飄飄間,將那盅酒一飲而盡。

良王身材高大,他站著,坐著的人仰視也隻看到他遮在臉上的廣袖。

良王飲了舉,將空杯子向眾人示意。

衛宏看了眼空杯子,眼中閃過一絲狂喜的光,不由自主看向靳澤,想跟他交換一個勝利的眼神。

靳澤卻沒看衛宏。他看著惟娉,見惟娉在良王飲酒的瞬間,臉色更加蒼白,驚懼和惋惜在那雙嫵媚的鳳目中閃動,人卻端坐席上,一動未動。

靳澤不由得暗暗一笑。看來良王不知酒中有毒。這女子看著良王飲下毒酒,而未發一言,頗能沉得住氣。若她喊出來,事情敗露,那良王和東方熠斷難逃命。如此喝下毒酒,在三個時辰裏或許還可以找到解藥。她定是權衡之下才沒輕舉妄動。

隻是這毒藥為他獨家配製,想要解藥,也不那麼容易。

靳澤仿佛先一步得了良王的死訊,放心地端了麵前的酒慢慢啜飲。

良王一除,太子通向帝位的路途就一帆風順了。

東方熠對席間眾人心裏的暗暗算計毫無所顧,卻對太子的氣惱和良王的斥責置若罔聞。他站起來幾步跨到惟娉麵前,逼視著惟娉的眼睛道:“娘子的誓盟如在熠的耳邊,難道娘子竟然忘了不成?”

惟娉低著頭,緩緩站起來,解下腰上官絛上結著的半圓形飛鳳佩,雙手遞過去,低聲道:“妾感君之意,隻是無法再帶此物,請君收回。”

東方熠怔了半晌,忽然抓起玉佩,一言不發地向身後的太子等人一拱手,轉身就走。

良王怒道:“這浪子!仗著臣弟的寵信越來越不知道規矩了!殿下息怒,臣弟馬上就將他追回來,給殿下磕頭陪罪。”

著,也施過禮,大步追了出去。

太子想叫住他,眼光一瞥那隻空空的酒盅,便沒叫,心滿意足地笑著看向惟娉,道:“娉兒,想不到那蠻夫如此無禮,倒讓你受驚了。”

原本還懷疑有人向良王和東方熠通風報信,才讓東方熠警覺借幫砸了那杯毒酒。如今良王喝了那毒酒下去,看來是他多心了。東方熠不顧禮儀地離去,也不過是氣盛之下的自然反應,殺他不過是因為美人心係他,如今美人對他心念已絕,倒不必非殺不可,過些日子他緩過勁來,再對他多加封賞,他自然為自己效力,成為自己手中得力的幹將……如此甚好!

太子的心情如久凍的冰野掃過一抹春風,真是舒暢無比,隻覺得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惟娉輕輕一歎,含淚道:“妾忽感疲倦,請殿下允許,讓妾離席休息去。”

太子隻覺得心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狠狠擰了一下,又疼又酸。想她大概是為東方熠哭泣,生中怒氣暴長,可看美人潸然欲泣,如梨花帶雨,楚楚憐人,這火又發不出去。

衛宏正掙紮,就聽獨孤紅溫柔地道:“妹妹下去休息吧。殿下這兒,我自會代替妹妹敬殿下幾杯。”

惟娉再施一禮,慢慢退下了。離開大殿的時候還聽良王妃輕脆的笑聲,道:“來來,咱們喝酒,妾祝殿下萬事稱心如意。”

這兩個貴婦對剛才暗中的萬分凶險毫無所覺。

衛宏見惟娉走了,心中不喜,臉色不由自主冷了下來。

獨孤紅見了,借給他倒酒之機,低低地在他耳邊道:“娉兒與東方熠共患難過的,今日分離,若她還能無動於衷,殿下想,她又怎會對殿下有情?娉兒如此正明她是有情有義的女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