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時候，我們之間還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直到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我才發現，我跟你父親根本不是一路人。”
“所以這麼多年來，你心裏都是恨著我爸爸的，卻還要演戲，如果不是因為我爸，你覺得你會到現在的位置嗎？”
黎海悠悠的偏頭看她，眸子越發的深邃，他突然笑起來。
“恐怕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吧？”
“什麼？”
“雲心柔在嫁給我之前，曾經追過你父親，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她根本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他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眼睛裏蘊著一片恨意和嫉妒，哪怕這個男人已經永遠的消失了，可他還是恨沐文遠奪走了他的一切光芒。
沐瑤怔住，雲心柔追過爸爸？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雲心柔不是懷上了震南，她也絕對不會嫁給我。”
說這句話時，他眼裏森意更重了些。
沐瑤渾身一冷，不敢置信的問，“你強迫了她？”
黎震南沒回答，隻是靜靜的盯著沐文遠。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方式。
沐瑤手指甲一點一點嵌入手掌心，她完全不知道黎海會如此的喪心病狂！
“你根本就是個瘋子！”
沐瑤咬著牙，聲音微微顫抖，“你強迫了她，所以才生下黎震南，你先是利用雲家發家，用各種手段把雲心柔逼瘋，然後就立馬攀上了權貴更盛的蘇家。”
“在黎震南十幾歲的時候，你把他母親囚禁了起來，還為她製造了死亡的假象，這一關，就是幾十年。”
這些話，光是從空中說出來，沐瑤都覺得殘忍，她幾乎不願意相信，這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黎海的情緒卻很穩定，他眼裏的所有恨意漸漸消去。
再轉過頭去麵對沐瑤的時，他甚至重新露出了笑容。
隻是這個笑卻是讓沐瑤渾身發抖。
“我說的這些，你都懂了？”
沐瑤胸腔內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好一會兒才使自己鎮定下來。
“你的懺悔，就這些了嗎？”
“對不起呢？這三個字你有說？”
黎海眼中寒光陡閃，卻還是被迫的轉頭對著沐文遠的墓碑說了句對不起。
好戲不可能隻到這裏。
沐瑤冷冰冰的凝著他，“磕頭。”
“你別太過分了！”
沐瑤微微勾唇，“我就是過分了，你要怎麼樣？拒絕我嗎？”
黎海咬著牙，手放在膝蓋上作拳狀。
這個動作自然也落進沐瑤眼中，她沒有一絲懼怕，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如果不願意，那麼今天的一切都不會作數。”
黎海閉了閉眼，最後還是屈服了。
他照著沐瑤的話重新說了一遍，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屈辱柱釘在了他的身上。
“可以了嗎？”
沐瑤冷笑，“當然。”
不知道為什麼，黎海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具體的他又說不上來。
“我的東西，是不是也該還給我了？”
黎海站起身來，把她的包還給了她。
“雲心柔的事，你要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