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然後小心翼翼撲進了方鳴的懷裏。
跟在身後的黎震南猛地變了臉色，擱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收緊，卻一言不發，默默從車裏搬運著食材。
沐瑤打了圓場，“好了嘉姝，先帶你方爸爸進去吧，小心吹風著涼了。”
進了門，沐瑤簡單招待方鳴後就一頭紮進了廚房。
嘉姝抱著方鳴不肯撒手，黎廷眼睛一轉，覆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我們去拿給方叔叔準備的禮物。”
兩個小孩兒跑開，隻留下客廳裏暗流湧動的兩個男人。
許久，黎震南主動打破了沉默。
“嘉姝很喜歡你。”
這話引得方鳴嗤笑一聲。
“當然，畢竟我是她的爸爸。”
這刀子紮得穩準狠，徹底攪破了黎震南最後一絲想要和他好好相處的念頭。
他繃著臉不再開口，沉默著直到沐瑤招呼他們用餐。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沐瑤的左右被兩個孩子占據，嘉姝的另一邊挨著方鳴，反而是黎震南被擠到了最邊緣。
幾個人有說有笑，唯獨黎震南一言不發，十分不合群的樣子。
方鳴眼睛微轉，笑著對他開口，“你不打算找份工作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來方氏。”
黎震南眉目間蘊含著冷意，十分疏離的回絕了他。。
“謝謝你的好意，但聽說我們之前是對手，這樣不合適。”
方鳴無所謂地笑笑，“沒什麼不合適的，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職位。”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劇烈交彙，幾乎要擦出劈裏啪啦的火光。
沐瑤夾在中間十分為難，正巧方鳴收回目光看了過來，“抱歉，我想喝點甜的東西，家裏有嗎？”
去超市買了那麼多東西，卻偏偏漏掉了最平常的飲料。
沐瑤連忙起身，“我去買，你們先吃著。”說著逃一樣的撈起鑰匙衝出了家門。
為什麼裏麵的氣氛那麼古怪啊！
等到沐瑤離開，方鳴對黎震南微微挑眉。
“喝一杯？”
黎震南目光從他腿上劃過，“如果我沒記錯，你似乎正在複健？”
方鳴哂笑，溫和的模樣消退了幾分，顯得冷漠而又涼薄。
“我還不是個真正的殘廢。”
黎震南不再多言，拿出酒倒了兩杯，兩個人沉默著拚酒，像是用這種方式宣泄著心裏的壓力與不滿。
幾瓶酒喝得又急又猛，方鳴醉意上湧，突然看向黎震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
黎震南冷漠地看回去。
“如果沒有你，沐瑤早就能從這一切裏脫身了，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她本來不用遭受這麼多的！”
“你根本就不愛她，為什麼還要這樣拘著她！”
“黎震南，你太自私了！”
句句刺耳紮心的話鑽進黎震南耳中，他神色猛地變了，卻又很快恢複原狀。
“不管怎麼樣，她最後還是我的，而你隻不過是個可憐的失敗者！”
“失敗？”
方鳴醉醺醺看著他，“你不失敗嗎？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