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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你跪800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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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時候把我當做是父親。”

“她從來就沒那麼想過。”出乎意料的是,顧連筠立即袒護起她,“她在我麵前怎麼鬧都行,我會給她收拾殘局,可不代表您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能得到我們的尊重。”

“你這是什麼意思?”

“在你口中,對身體沒有什麼大損害的毒藥,一旦接觸在人體的皮膚上,前三天會起紅點,發癢,看起來就像小孩生水痘一樣沒有大礙,但如果放任不管,三天後,皮膚會一點點的開始潰爛,倘若半個月還沒有吃下解藥,那麼,就算以後毒解了,皮膚也會變得粗糙難看。”握在手心裏的小手顫了顫,他立時將其握得更緊,偏頭看著可以躲避目光在掩飾著什麼的葉振濤,說:“我分析的可對,嶽父大人?”

“我那隻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是毒害我的妻子,你不疼愛的女兒,逼我去救你的另外一個女兒?”顧連筠咄咄相逼,言語間分毫不讓。

在葉檬中毒的第一天,顧連筠就已經見過了於瑞妮,隻是沒有答應她的交換條件,像她那種隻知享樂,沒有一絲頭腦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主意,更弄不來那種如今已經罕見的毒藥,這幕後的指使人是誰,他根本就不要去猜,那天在餐廳外隨意的一瞥,黑色商務車裏矮下的身影雖然看不真切,身份卻能猜出一二。

隻是葉振濤居然能拖這麼久才親自登門,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他有意讓蘇秘書帶著葉振濤去會議室裏等,而自己則在辦公室裏忙公務,快到下班時間了,才出現。

他算準了葉檬在下班的時候沒有見到他,會一時頭腦衝動的殺過來,順便再“巧合”的撞見這一幕。

而事態的發展,的確沒有讓他失望,葉振濤再不濟,也是他名義上的嶽父,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重,換做葉檬就不一定了,她本來就討厭葉家人,得知真相之後更不會放過,倘若她死咬著不肯鬆口,那麼,救不救葉鑫,還有待商量。

葉振濤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自知理虧,更沒有立場再說任何有利於自己的話來辯解,隻能怪於瑞妮的頭腦實在太愚蠢,那麼一點小事居然也能露出馬腳來。

他在心裏權衡了一遍,既然用硬的,隻會把自己碰得更疼,倒不如放下姿態。

視線在轉了一圈之後,很自然的落在了葉檬身上,他之前一臉的怒態突然消失,平靜下來的臉,看上去頗有幾分滄桑。

“檬兒,能不能告訴我,從小到大,你為什麼那麼討厭自己家裏人?”

葉檬甩給他一記“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的眼神,意外的什麼都沒說,當著兩個男人的麵,赫然一把拉開了椅子,椅腳刮過大理石地麵,發出呱噪的聲響,她眉頭一斂,突然轉身往外走。

顧連筠在她邁出一步之後,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往前追了兩步,輕鬆的追上了她的腳步,就著她背身的角度,一把拉入懷裏,在就近的位置上坐下。

葉檬聞到身後逼近的熟悉氣息,一點反抗也沒做,她本來就是甩臉子給葉振濤看的,自然不會把怒氣牽連到顧連筠身上,也就半推半就的臥進了他懷裏,放在大腿上的手被握住,耳邊是他混著呼吸的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葉振濤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依然皺著眉,可態度卻軟了許多,“我從來就沒有和你好好的交談過,小時候我生意忙,每次從外地帶了玩具或者新衣服,你和鑫兒一人一份,不會缺了誰,可你每次都對我給的那些小禮物連正眼也不看,不到兩天,就會發生你把鑫兒的東西弄爛的事情,我有時候控製不住情緒責怪你,你從來都一聲不吭,我看你那副悶悶的樣子,心裏更氣,難免多罵了幾句,從你四歲被接進家裏來,就從來沒有和我親近過,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你變成這樣。”

顧連筠一震,這些事情他有猜測過,倒從來沒有親耳聽見,心裏一股火氣突的上湧,他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葉檬細嫩纖長的手指,實則心裏的怒氣和心疼已經越積越多。

葉檬本不打算理的,可那些話,聽在耳裏,倒像是她刻意的鬧脾氣把葉家弄得雞犬不靈,過去她能忍,是因為自己獨身一人,就算說出真話,也沒有任何人會幫她,即便是楚承渙和喬耀之,也隻會在她被打的之後,幫忙上一點藥而已。

“好,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從來不和你親近,又為什麼那麼憎恨葉家人。”

她用的憎恨兩個字,足以見得對那個家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從來就不會穿你送的裙子,因為一穿上身,就會被葉鑫用墨水潑得髒亂,她再剪掉自己的裙子和洋娃娃,跑到你麵前你告狀,我一直以為你在商場上麵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多少能分辨出來,為什麼每次都是葉鑫拿著爛掉的玩具去找你,而我從來沒有被抓包過。”

“我從來不親近你,是因為你從來就沒當過我是女兒,如果不是媽媽用死來換得我住在葉家的機會,興許你根本就不會看在這個跟自己恩愛過的女人的麵子而收留我,你能有什麼本事,不過就是一個靠女人吃飯的軟蝦而已,在我四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被人用錢甩臉是什麼感覺。”

葉振濤看著她,故做起來的慈祥到現在,終於看起來不那麼虛假了。

“你知道我媽媽死的那天,葉鑫拿著她血淋淋的照片,甩到我麵前,說那些惡毒話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嗎。”葉檬調整了一個坐姿,屁股貼在顧連筠的大腿上,能感覺到腰上他的手在逐漸收緊,而自己雖然說著那些委屈的話,表情卻一點都不悲哀,仿佛隻是在敘述一個別人的故事,“你每次出差,我都會被於瑞妮打,可能你沒有想象過,被花瓶煙灰缸和掃帚打在身上是什麼感覺,再把我關起來,兩天不給飯吃,看著我快死了,才勉強的施舍給我一頓飯菜,我吃了,都吃了,總不能活得比於瑞妮還短,當我吃下那些涼得沒有一點味道的飯菜時,心裏想的,便是日後親眼看見她死去。”

腰上攸的一痛,顧連筠驟然捆著她的腰用了力,葉檬嘶了一口氣,側回頭去看他的臉,那是一張她從來就沒看到過的陰狠麵容,恨不得將人殺死的強烈視線。

她笑了笑,抬手在他脖子上輕撫,既而視線轉回到葉振濤身上,他此時的表情十分震驚,那些事情也仿佛是第一次聽說。

“在我十五歲那年,我被葉鑫雇的人販子拐走,在廢棄的倉庫裏差點被強/暴,後來我逃出來了,那對母女看見我,就像看見鬼一眼,一臉的死灰驚悚,後來,我什麼都沒說,偷偷去學了跆拳道,以至於再也沒有人敢打我了。”

她閉著眼睛,仰天吸了一口氣,眼睛忽然酸脹得厲害,她沒敢眨眼,怕眼淚會掉下來,唇角挽出了一朵淒厲的花,“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葉家了吧。”

“夠了!”顧連筠突然出聲打斷,“說得夠多了,停止吧。”

他撫了撫葉檬的頭發,心疼的將她的臉按進懷裏,抬頭,一雙淩厲的視線,卷裹著殺意直衝向葉振濤,“如何,聽了這些,你還打算要救葉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