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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楚承渙裝傻。
“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很好，他已經結婚了。”
蘇珊曼神情一震，隻不過是片刻的恍惚，又恢複了她高傲自信的神態，“我知道，從其他人嘴裏聽到過消息，我隻是沒想到，他會那麼快結婚。”
“三十四歲了，也叫快？別以為誰都該在原地等著誰。”楚承渙抽了抽鼻子，他很不想進行這一類的談話，“合作的方案呢，你帶來沒有。”
蘇珊曼從手包裏拿出了一分文件，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一步步噔噔的向辦公桌靠近。
“這是你要的。”
她把文件壓在＋手心下，楚承渙伸手要去拿的時候，感覺到了一份阻力。
“什麼意思，不想給？”
她笑了笑：“不是不想給，而是要你用東西來換。”
楚承渙沉吟了半瞬，忽的莫名的笑出聲：“雖然我不自戀，可是通常女人在對男人說這種話的時候，都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我不認出家族富可敵國的蘇小姐，想要從我身上取走什麼東西，當年在美國時，你對我不屑一顧，怎麼，現在倒有事求到我的頭上來了？”
蘇珊曼突然露出很受傷的表情來，語氣也沉了些許：“我要他的住址和電話號碼。”
楚承渙不說話，亦不回應，雙眼凜然的看著她。
“我知道你有的，我到處都找不到他，也查不到，他有本事把自己藏起來，讓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也去過j.e公司，但我不確定那是他的公司，偷偷的在對麵的咖啡館看了好多天，也沒看到他的人影，很無奈，我隻有從你這裏取信息了。”
“那倒是委屈了你，大小姐。”楚承渙收回手，重新在一堆文件當中忙碌起來，“沒有。”
“不想告訴我是麼？”蘇珊曼徑直的臉劃過一絲失落，“求求你......”
他無動於衷，稍微的抬了次眼，心裏很意外，過去那個不可一世，在任何方麵都能輕鬆的把別人踩在腳底下的女人，居然會用懇求的語氣來對他說出那三個字。
可意外又能怎麼樣，他不想說就是不想說。
蘇珊曼索性堵上一把：“我打聽過，你對他的妻子......”
“這關你什麼事！”他語氣徒然拔高了幾個度。
要不出意外，她想說的應該是他對葉檬的感情，而這個，恰好是他最忌諱的一件事，特別是在她辭職之後，他整天除了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以外，沒有別的辦法，認清現實之後，已經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時候了。
自我屏蔽是一件事，被有心人提起又是另外一件事，心裏始終是有一個梗在，蘇珊曼提起這件事是什麼意思，他心裏一清二楚。
“人家都已經結婚了，你還貼上去，是該說你沒腦子，還是該說你胡攪蠻纏。”他把怒氣都發泄在了她身上。
蘇珊曼覺得無辜，“好，我不提，我隻要連筠的聯係方式。”
“自己去j.e蹲點吧。”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原來j.e真的是他的公司，真好。”
這樣的回答算是已經間接的把信息透露給了她，說完之後，連他自己也覺得難以相信，也許潛意識裏還存在著掙紮，既不希望葉檬和顧連筠的感情受到破壞，從而讓她受傷害，卻又希望那兩人能夠借此分開。
矛盾複雜的心緒持續縈繞在心頭，蘇珊曼走後許久，他也沒有再投入過工作，一根接一根的雪茄，燃過一半之後便摁滅在煙灰缸裏，頭腦裏仿佛盡數被煙霧纏繞，紛紛擾擾得早已分不清自己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對還是錯，往往一年之間，說到底他仍舊還存在著私心。
......
“啊嘁——”葉檬打了個噴嚏。
童衣衣立即抬手蓋在麵前的咖啡杯口，“你怎麼了，說著說著話，也能打噴嚏，是感冒了？”
“沒有。”她吸吸鼻子，“感覺有人在說我壞話呢，喉嚨裏癢死了。”
“你現在沒有工作，也不用看上司的臉色，專心的做闊太太，說你壞話的人多了去了，要我，我也說。”說著，童衣衣想起了什麼事，“其實你走了以後，楚承渙簡直脫胎換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