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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集鼠之法(1 / 2)

後來還有一段民間傳聞,說是流棺被運到了某個秘密研究所,用照骨鏡照骸骨的時候,鏡子裏的人還說了一番話,至於說的是什麼,沒有流傳出來,有人說是上古人類的一個大秘密,也有人說是念了一段咒語,莫衷一是。

和黃金童攀談的那位311的老者,親自拿鏡子照的骸骨,那骸骨在鏡中是個血肉活人,鏡中的人說完話以後,不上三天,老者就去世了,死因不明。這件事也就被人為的封存了。

十一年以後,黃金童出獄,自是變化很大。他父母在這期間已然相繼辭世,出獄後的他,生計艱難,想著學門手藝安身立命,像木匠了瓦工了什麼的,他是學不進去的。

監獄裏藏龍臥虎,他在裏麵結識了一個暗三門的獄友,經過這個獄友指點,他便興衝衝來找張舒望學做角先生。

我當時聽黃金童講起人頭魚是一種蟲的時候,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我說我就是趕蟲的。黃金童便問,趕蟲是做什麼的。

我說:“就是專業逮蟲使蟲的人。”

黃金童當時沒有在意,大大咧咧的說:“兄弟,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別說蟲,你抓隻老鼠哥看看。”

我不知道他的本意是開玩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我需要黑狗血和螃蟹,有這兩樣,我能把方圓十幾公裏之內的老鼠,全部給你叫來。供你檢閱。”

黃金童也是閑的蛋疼,當夜就找黑狗去了,第二天早晨才回到柳樹溝,帶了一礦泉水瓶的黑狗血和一隻死狗,還從早市上買了三隻活螃蟹。

我將黑狗血倒進一隻瓦罐裏,把一隻個大的活螃蟹扔進罐子,泡在狗血中,對黃金童說,三天以後,群鼠畢至。

黃金童大大咧咧的道,還拽詞兒?算了,你這年紀的人都喜歡裝b,我就是閑著沒事兒哄你玩玩兒,是為了吃頓狗肉,別當真。

說完他徑自燉狗肉蒸螃蟹去了,我也回到了住處,因為第一次用蟲書上的法,我心裏也沒底。

三天以後,我從瓦罐裏拿出螃蟹,在太陽底下曬幹,然後將螃蟹敲碎,我的住處有一台小磨,是魯蝦蟆留下的遺物,把幹螃蟹細細的磨成粉末,帶上這包粉末就去找黃金童。

當時已是傍晚,黃金童正咬著根牙簽跟張舒望學手藝,見我到來,也沒在意,我將那包粉末鋪在地上,用火鏈子點著了火,那粉末被燒著後,白煙四溢,飄飄渺渺。

黃金童仿佛已經忘記了前日之約,說了句,你都多大了還玩火?玩火尿炕。

我心裏不服,暗道,你等著瞧。

但那粉末燒完以後,一點動靜也沒有,我手心裏直冒汗。

我坐在茅棚外邊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還不見有動靜,有些心灰意冷,心想:這蟲書也不過如此,可能有的招靈,有的招不靈,別丟人現眼了,早回去吧,免得待會黃金童想起來,再嘲笑我一番。

我踏著月亮地回到了我的住處,在青石板上,鋪了些稻草,望著星星睡著了。

後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被人推醒,我睡眼朦朧的一看,正是黃金童,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喊道:“快跟我走!”說完拉起我就走。

我急問是什麼事。

黃金童叫道,你幹的好事,張舒望被老鼠給埋了,去晚了,隻怕就沒命了!

我跌跌撞撞的跟著黃金童往張舒望家跑,我住在柳樹溝正中,一片老柳林中,張舒望住在柳林外麵,有二裏多地。

跑的我上氣不接下氣,到了張舒望家一看,我也嚇傻了,一大堆老鼠密密麻麻,把張舒望屋外的草棚給擠塌了,支撐草棚的木柱,本就年久腐壞,被一大推老鼠擁擠一處,焉能不垮。

原本張舒望在草棚中納涼,忽然見四圍老鼠如潮水般湧來,被突如其來的奇景嚇得腳軟,走不動,直到老鼠多的擠塌了棚子,他被砸在了草棚裏,好在草棚多是些螢草,腐酸綿軟,壓在身上,還不至於有危險,反而能隔絕老鼠。

大群老鼠嘰嘰喳喳廝鬧於腐草之上,數量眾多,像個大土丘一樣,已壓的張舒望站不起身,若是再來一批,怕能將張舒望壓死,他本就老邁龍鍾,不比青春正盛龍精虎猛的人。

當時黃金童在屋內撕狗肉,聞有異動,出門觀瞧,見大堆老鼠將草棚壓塌,不見了張舒望,又不敢近前,要知道豺眾食虎,別看老鼠小,多了也是災,隻聞聽張舒望在草底下呼喊救命,黃金童一時無措,撒開腿跑到我那搬兵。

我是在草棚旁邊燒的蟹粉,眾鼠也是聞著煙氣,衝著蟹粉而來,此時已然完全不避人,由著我和黃金童在旁指手畫腳,眾鼠渾然不覺,視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