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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入學(1 / 2)

黃金童啼哭之聲,把我們三人都吵醒了,就連張舒望也咳嗽連連的從半廈破磚房裏出來,圍坐在我的草席周圍,紛紛問起黃金童發生了什麼。

黃金童一把鼻涕一把淚,一五一十的說了事情經過。那晚黃金童乍見五十萬巨款,一時有些技癢,想拿五萬元作為賭本,到城裏去賭一賭,第一晚去時,十分順利,贏了兩三萬,第二晚又贏了萬餘,到第三晚,覺得小賭已不夠分量,自認為手氣壯,抱起五十萬現款去豪賭,兩個小時就把五十萬現款輸了個幹淨。

這還不算,凡是這種賭錢的場所,總會有人提著手袋,挨桌問,誰需要貸款急用?黃金童輸紅了眼,張口要貸高利貸,人家早就注意他了,帶著五十萬去賭,這幾天又穿的幹淨體麵,誤認為他是個有錢人,一放手給他貸了二十萬,不到半夜又輸沒了。那幫人還問他要不要貸,此時的黃金童緩醒過來了,覺得這裏麵有局,這是要設局坑他。再沒敢貸。貸黑錢的人讓他打了欠條,肯定不能稀裏糊塗放他走,而是很貼心的一路將他送到某賓館,對方眼見他不是本地人,當晚就要讓他還錢。

黃金童甩開大嘴叉子,唾沫橫飛的一頓胡扯,才把對方勸住,讓對方相信他很有錢,在魯北承攬非開挖穿越工程,明天一早,準把錢換上。好在那賓館老板與這幫放高利貸的互相熟識。放高利貸的不怕他跑了,這才答應明天一起去銀行過賬,過了十二點,還錢可是換二十五萬,一天漲五萬。否則,黃金童就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黃金童用僅剩的錢在賓館開好房間,打開窗戶,順著雨水管從三樓爬了下來,這才逃回碎磚山,商議對策。

我一聽,長歎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的命是你黃金童救的,這些錢也是你賭光的,反正我又不能摸錢,倒沒有什麼損失感,但這麼無組織無紀律,以後還指不定生出多少事。

張舒望聞言,咳嗽一聲,說道:“得鹿啊,咱們這麼多年的鄰居,雖說是談不上相依為命,也算互相照顧,你看我在柳樹溝,雖然茅屋草廈,到底還算有個頂兒,住在這裏,頭枕蛐蛐兒,身蓋蛛網,還不如回我柳樹溝呢,金童這徒弟,該教的手藝我都教了。我這把年紀,隻想找副厚實的棺材板兒,你們這些事,我摻和不動了,聽這麼一說,這是前後短著七十萬虧空,還要每天漲五萬,我老漢聽著後脊背發涼。得鹿,你把山上這頭驢借我,我得回柳樹溝,你們這官司大了。我玩不起。自民國三十年,我就沒欠過錢。”

林慕蟬也憤然道:“好不容易安頓了下來,沒人尋仇了,又攤上這麼大的事,放黑錢的還好說,那李子豪是個省油的燈啊?黃大哥,你給句話,這回咱們怎麼辦?”

黃金童抹了一把淚眼,叫道:“好辦,咱跑吧,漏網的活魚憑浪躍,離群的孤雁貼天飛,天下之大,總有咱的立足之處……”

我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說道:“現在最臭的主意就是逃跑,你們想想,放高利貸的和李子豪、老龍團,三者之間,誰最惹不起?當然是老龍團,老龍團讓我在這待一年,就得待一年,老龍團的厲害,是放高利貸的能比的嗎?”

眾人點點頭。

林慕蟬說道:“這樣吧,黃哥,你跑吧,反正放高利貸的又不認識我們,不會追債追到山上來。”

林慕蟬這番話是個主意,但不能那麼做。林慕蟬自打和黃金童一照麵,就對他沒甚好感,總覺得黃金童是個二流子,四十歲的人了,天天惹是生非,從不消停。

但轉念一想,黃金童在我性命危急時刻,和林慕蟬一馬當先,這份出生入死的情誼不能抹,再者,我們是個小團體,即便張舒望老邁蹣跚,很多舊日江湖消息,還是人家知道的多,是個軍師級的靈魂人物,也不能就這樣讓他回柳樹溝,死在家中也不一定有人知道。

可箭在弦上,又能怎麼辦呢?隻能我誇下海口,穩定軍心。當即我故作鎮定,輕輕一笑,說道:“不就幾十萬塊錢嘛,看你們急成這樣,咱們身上的手藝功夫,都是白來的?人家身無長技的都在地麵上混的滿嘴流油,咱們就不能?是!我是不能摸錢,但能做事啊?你們能摸錢啊。小小的幾十萬就把你們愁成這樣,還能做什麼事?咱這不是火葉槍叫楚風樓給偷了嗎?要是沒偷,幾十萬算個球?所以說啊,蟲得慢慢趕,錢得慢慢賺,是不是?”

我這一席話說完,大夥心間雖然依舊忐忑不平,但至少張舒望不再嚷嚷著卷鋪蓋回家,林慕蟬不再擠兌黃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