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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黑風先生5(1 / 2)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抬眼一瞧,對方正忙著躲那飛來的花磚塊。身形一動,有些眼熟,且用繃帶吊著胳膊。

等我瞧清了臉,我也疾步衝上去,要和他拚命。

此人正是楚鳳樓。

原來他盜走火葉槍以後,並沒有離開魯北,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就像舊社會的江湖騙子,我騙了你,你找上門來了,我都不跑,還有話說,早晚得讓你吃啞巴虧。

再者現今社會格局不比從前,早年間,如果有人在某縣做下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定得遠走他鄉外府。因為這個縣可能橫豎就這一條街,同行的買賣鋪戶也就七八家,幾個人湊一起這麼一議論,可就再也沒人理這人了,非得他鄉謀生活。倘若是犯下王法,還得遠走,早年間的官道,也是橫豎一條,偏了官道都打不了尖住不了店,且當時都是步行,一天走多少裏地是固定的,否則準誤了宿頭,人家捕盜的公人掐著腳趾頭都能算出現在案犯走到哪了,沿著管路一路追下去,準能逮得著。現今不一樣,公路網四通八達,打著電話找人都能找錯地方,開著導航都能跑錯路。即便同在一座城市裏,把手機一關就算失蹤,哪找去?

所以楚鳳樓才有恃無恐。

來的時候我還琢磨,現今一般的風水師,哪有真的去看風察水的,能知道避避黃泉八煞的就已經很不錯了,能發現此地的風向有異,手段不算等閑。現在一看,果不其然,原來這天佑集團請的風水大師是楚鳳樓,看來他拖著火葉槍這種奇寶,招搖撞騙,身份明顯拔高了一截,由賣假藥的改頭換麵,登堂入室看了風水。其實看風水這種活,對於暗三門裏的人來說,都算是些基礎知識,楚鳳樓雖然在其專業——鬥寶上,手段平平,真要有人請他看個風水望個寶氣,還是能行的。

早年間山東地麵,買賣鋪戶不講究看風水的,風水之學起自冥葬,買賣人覺得有些別扭。那時山東地麵講究望寶氣,欲賃商鋪,總先預備幾塊鷹洋,伺候幾個大煙泡兒,請那望寶氣的先生上門給望望。那時望寶氣的先生一般一領長衫,太陽穴上貼著副打腦仁的膏藥,懷裏抱著個定天星算北鬥的算盤,一上門,陰陽怪氣,先往太師椅上一歪,馬上有小夥計拿著煙燈過來點上大煙泡,過足了癮,這才說事,楚鳳樓是鬥寶出身,望寶氣是入行第一課,當然手到擒來。送死的名醫旺財的先生,說的就是當時的名醫與望寶氣先生,這兩樣人上門,都得先伺候大煙泡兒。所謂送死的醫生,是指人快不行了才舍得花錢請名醫,因此那個年月的名醫就叫送死的名醫。

楚鳳樓急急躲過了飛砸的磚塊,想要逃,可發覺身後是個牆角,黃金童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其揪住,我隨後趕到,也深受抓住楚鳳樓衣領子,楚鳳樓慌忙討饒:“哎呀,兩位親弟弟,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找你們找的好辛苦啊,有話慢慢說……”

黃金童是蹲過大獄的,街麵上流傳一句話,喝不倒的放貸主任,賭不輸的捕魚水手,壞不過的監獄勞改,但凡是個銀行放貸主任,在酒桌上你就喝不過他,人家天天泡酒裏;但凡是個出海跑船的,賭錢就賭不過他,出海漫漫鯨波,人家靠耍錢打發時間;論起整人,坐過牢的和沒坐過的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當時,黃金童揪過楚鳳樓打著繃帶的胳膊,一隻大手如同鉗子一樣往胳膊斷處狠力一捏。

楚鳳樓哇的一聲,眼淚差點沒掉出來,急道:“有話好說,我不對,是我見財起意,先鬆手,先鬆手……”他那胳膊是當日撲天雕弄斷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傷滿月還沒出,上去一捏,痛徹骨髓。

黃金童略略一送手,楚鳳樓這才一口氣緩了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請求原諒。

楊文山和任主任看呆了,不知道這裏頭藏著什麼故事,但看楚鳳樓那樣,顯然是與我們熟識,因此上,兩人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是不鹹不淡的勸架說:你們認識啊?何必一見麵擄胳膊挽袖子,有話好好說……

楊文山一見我倆和楚鳳樓幹了起來,越發覺得這事靠譜了,我們認識天佑集團請的風水大師,而且可以一打照麵就開打,對方還不敢還手,哪得多大能耐?因此,通過我察言觀色,發覺楊文山越發信賴我們。

我看楚鳳樓疼的汗珠子都下來了,示意黃金童鬆手,黃金童逮著蛤蟆要攥出尿來,死活不鬆手,兩眼通紅。

我把黃金童強行拉開,楚鳳樓癱坐在地上,捂著胳膊,嘴裏一直哼哼:“又折了又折了……”

黃金童怒目而視,厲聲道:“楚鳳樓,火葉槍哪去了?老實交代!”

任主任一聽火葉槍,眼神有些異色,顯然他知道火葉槍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