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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黃金童地脈鎖蜃奴2(1 / 2)

蜃奴的眼中滿是怒火,已經瘋狂到說不出話的地步,本來蜃奴的頭腦思維,不及常人,因為他腦中有一部分是靠蜃蛤來控製的。在解放前他們經常做些殺人放火的事,也許不是他們本心所為。解放後銷聲匿跡很長時間,近幾年是否做下傷天害理之事,我們也不好單憑一張嘴皮給人家定論,即便有該死之罪,也是法判而決,我一介匹夫,如何能決定他的生死大事。但轉念一想,為蜃蛤之奴,還不如早死掉算了,雖然眼前這位是蜃蛤不知第幾代弟子,沒有被吃掉腦殼,但整日迷迷瞪瞪,聽從遙遠的命令,自己絲毫不得主張,活著又能好受到哪裏去?

我手持鹿骨刀哆哆嗦嗦的,不敢看蜃奴的眼神,鹿骨刀不是等閑物,一刀紮下去,人就死透了。

心裏邊幾度掙紮,一刀下去倒也省心,省的再被人糾纏。林慕蟬見狀說:王得鹿你就是個混蛋!

說完話徑自走開,可能她知道我不會殺人,或許她不忍心看血流七步的慘狀,更或者已經懶得和我講道理,下午時打了她一個耳光,雖不是有意為之,也未免傷其冰心。

柳向晚的舉動更是誇張,上來抱住我,說道:王得鹿,你瘋了,殺人是要坐牢的。

楚鳳樓則坐在一邊看熱鬧,不言語。

張舒望在旁拉開柳向晚說道: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蜃奴已經不是人了,殺了他是他的造化,不用再被蜃蛤所迷,早死早投胎,王得鹿還虧你是個爺們,快動手,早讓他升天台。

張舒望話說的不無道理,我完全同意張舒望的看法,與其與蜃蛤為奴,還不如早死早托生,可我就是手軟,下不了刀。我見黃金童在側,將刀遞給黃金童,喘著粗氣說道:黃大哥,這事還得你來,咱張大爺說得對,早讓他上天台是救他脫苦海。

黃金童接過刀來,看了看胡亂喊叫的蜃奴,又看了看手中的刀,扯了一根布條,將刀咬在嘴中,把眼睛用布蒙上,浩氣凜然的說道:都給我走遠些,免得血濺一身。

我強拉硬拽,把柳向晚抱起來,才把她拖離現場,柳向晚掙紮著雙腿,大喊大叫著:你們是不是又瘋了,怎麼可以殺人,王得鹿,你是怎麼想的?

林慕蟬見我抱著柳向晚,氣呼呼的往地上一摔冰錐,喊道:一群殺人犯,一群混蛋,王得鹿你天打五雷劈,我再也不回來了。

我放下柳向晚又去拉林慕蟬,扯住衣袖的之際,林慕蟬轉身厲聲道“你幹嘛?還想打我是吧?

就在這個當口,黃金童大喝一聲,嗨!我心道,準是黃金童完活了,急不可耐的轉身看時,他卻把鹿骨刀扔在了地上,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扯下來,一臉羞紅,自言自語道:我丟人了……丟人了,這活我幹不來。

黃金童半世為人,賊氣衝天,拜完祖師爺就能把祖師爺的墳刨了,挖狐狸墳,與鄰家小妹勾搭成奸,盜暗河流棺,棒打人頭魚,拿伍拾萬元豪賭,眼皮都不眨一下,可叫他殺人,他做不出來。倒不是不敢,是這人心底裏頭尚有冰心一片。凡是人在危難之時,他總是一馬當先衝在前麵,張舒望被群鼠壓在屋內,他是第一著急,我被胡解放綁架,也是他和林慕蟬打頭陣。所以人生在世,需要小心提防的多是覺得自己一塵不染,滿口仁義道德之輩。多半大開大合,不拘小節是非,敢於以事自汙者,心存一段天籟純真。

久後方知,人性之最純者,是柳向晚,愛之大者,是林慕蟬,這是後話了。

張舒望見黃金童扔了鹿骨刀,將刀拾起來,捋了捋額下白須,罵道:一幫不中用的東西,這種事還得我老漢子幹嗎?

張舒望年近八十,非是他殺心炙熱,而是這輩子活成精了,百年風雨浮沉,紅塵事故,早就看倦了,第一眼看到蜃奴,他就知道,這小夥子走邪了道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因為蜃奴走路身段很特別,這種身法步段,早年間叫作八步緊,八步緊是一味藥,江湖上以此比喻步伐癲亂,蜃奴每走八步必抽撤一步。這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征,說明蜃奴身體受著巨大的煎熬,凡人被靈物長期所迷,走路必然八步緊,燋毒入體,蜃奴雖也疼痛,劇烈程度卻遠不及常人,隻因體內另一種痛苦長期存在,雖不及燋毒之痛,也能比的上刀劍剮腸。是以張舒望出發點本不壞。

張舒望拿起鹿骨刀來,繞到蜃奴身後,眼睛一閉,抬手就要紮,鹿骨刀往前遞出一寸,突然撤回,睜眼來看,嘴裏還說道:紮到沒?

黃金童歎了一口氣道:也難為咱們這幫人了,連殺雞都打哆嗦,還殺什麼人?

黃金童一把奪過鹿骨刀,交給楚鳳樓說:姓楚的,就看你的了。

楚鳳樓嚇得連連擺手,抱著自己的傷胳膊慌忙退避,還說道,你們別欺人太甚,好事想不到我,這殺人償命的事叫我幹?想得美,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我說道:算了,由著蜃奴痛苦去吧,反正咱們也幫不了他,幹脆,開車把他遠遠拉走,省的竟給咱們添麻煩。把他的窫寙骨鏈、梅心八卦鎖和冰錐都還給他。

趕吞吐獸時,我們一直認定是沒主的東西,不曾想到有人會綁架吞吐獸,純屬誤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