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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長城尚在否(1 / 2)

林慕蟬兩方印章就是身世信物,她自己卻一直不知道。

她拿起焦應龍寫的東西一看,不禁駭然,頭發差點立起來。死死攥住焦應龍的雙手,哭一會兒笑一會兒。笑裏帶著哭,哭裏帶著笑。

半個小時後。林慕蟬折騰夠了,才慢慢平複下心情來。問道,莽蒼山在哪?在手機地圖上給我標個位置,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焦應龍畫字說;別著急,十幾年沒有回山,我不確定他們是否還在那個山頭,孟舒國民是要遷徙的。

林慕蟬急的直跺腳。

焦應龍畫字道:我十幾年沒有回山,改天咱們一塊回去看看。

林慕蟬忽然淚如雨下,哭訴說:現在才找到我,你們早幹什麼去了?你們知道嗎?在孤兒院裏,我偷吃了半個西瓜,被孤兒院的人把腿筋給打斷了,我逃了出來,在沈陽火車站,下著鵝毛大雪,路上冷的連條狗都沒有,夜裏十點多,我敲開一家飯店的門討了半碗菜湯,好歹沒餓死。

到了北京,寒冬臘月,不能起飛,無處覓食,我住在下水道裏,被兩個老光棍欺負,我拚了命才逃出來,大腿上中了一刀。

路過天津,大夏天的被一幫頑劣小孩追著打,抓到了我,要剝了衣服綁在電線杆上示眾,我為了不被剝衣服,給每個小男孩叫了聲爺,這才逃走。

進入山東地界,卻被人販子拐到山西,鎖在賓館裏,蛇頭要來強奸我,我破了相,推開窗戶展翅飛了……

餓極了,垃圾箱裏半臭的東西我都能吃,渴急了,街道上流出來的髒水我喝過,沒衣服穿,我裹過塑料紙,這些年你們在哪裏?一切苦難都過來了,你們突然出現……

說著說著,哇一聲又哭了。

這種事情屬於孩子找娘——越哭越長。沒爹沒娘的時候,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如今忽然發現父母健在,一肚子委屈向誰訴?還不得找爺娘。

林慕蟬哭道:我還不去找你們了呢,哪有把閨女說扔就扔了的,焦大叔你要回雪山老家時,你告訴他們,讓他們來魯北大學北山後麵的豹伏山找我,心疼閨女的話,自己找來領回去,我還不想見他們呢,誰知道他們當年是不是嫌棄我?

說著哇一聲又哭了。

這個時候,我不能幹瞪眼看著,上前張開雙臂抱著林慕蟬,林慕蟬一把撲在我懷裏,哭的我肩頭都濕了,我的頭微微有些發暈,我知道是鵲玉在發作,柳向晚也一臉醋意,可沒有辦法,此時放開林慕蟬,她定會記恨我一輩子。

林慕蟬一邊哭還不忘了跟焦應龍要那條狗,焦應龍畫字說道:按理說小公主向我要狗,不該不給,可這狗是別人寄養在我這裏的,我們有合同,養一天一千塊錢,你們牽走了不打緊,這錢我找誰要去?

柳向晚一看錢字,不屑一顧的一笑,告訴焦應龍說:錢不成問題,我可以給你。

我一琢磨,這狗是別人寄養在觀中的,極有可能是個趕蟲的同行,因為路途中帶著狗,舟車不便,定是寄養以後自己去尋山川精藥,和丹去了。如果強行買下這頭犬,顯的我王得鹿不地道,背後盜人家地瓜,傳揚出去,不是美名。

我問道:是誰寄養的?

焦應龍畫字寫道: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收廢紙舊報,但出手闊綽。

我一聽,暗三門裏人無異,暗三門裏能識得山墜子的,非趕蟲人莫屬。

林慕蟬漸漸停止了抽泣,從我肩頭起來。我真心為林慕蟬有家人而感到高興。

我問焦道長說,那人說什麼時候來取?

焦道長畫字道:少則五日,多則十天。

我又問:現在是第幾天?

焦道長說,第三天。

我走向院子中央,掏出包裏的朱砂筆,在一塊石板上畫了一個蟲標,蟲標是趕蟲人內部聯係獨有的標示,如果那人是個趕蟲人,一定會認得。我對焦道長說:那人來取狗時,叫他看看這個,等我兩天。

焦道長點點頭。我示意柳向晚將三千塊錢給了焦道長,一來焦道長算是林慕蟬半個娘家人,二來還要靠他留住那趕蟲人。到時候我自有道理,那趕蟲人能發現這山墜子,可不一定能把這山墜子靈性點開。

焦道長認出林慕蟬以後,更加鐵心要回一趟莽蒼山,當即留下了林慕蟬電話,並囑咐她不要換電話號碼,把我們每個人電話都留了一遍,這才放心。他要去莽蒼山傳信,讓林左天夫婦下山看望女兒。借此也回村子看看家中老人。

我對林慕蟬說,不是我王得鹿自私,你現在去找你父母的話,駝龍山什麼情況我摸不準,沒你幫忙,我們掛了的幾率很大,需要你是肯定的,取完駝龍井水再去不遲,那時候我可能已換來解鵲玉的妖方,配方所需要的藥在大西北亦未可知,到時候集體下山,陪你去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