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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瞧香婆梅衛紅(1 / 2)

柳向晚讓林慕蟬上車,林慕蟬平生第一次坐車,拉開車門好一陣猶豫,此前連公交車都沒坐過,因為她不需要坐車,從來都是自己飛。柳向晚的小跑車我叫不出名字,是當初敞了篷拉著我,躲開了李子豪的那輛,此車很小,後備箱裏神農古鐮放不進去,還露著一丁點鐮刀杆。雄吞吐獸則被放置在副駕駛座位上,猳道士在林慕蟬的書包裏。

柳向晚站在車旁對林慕蟬說:年輕就要有年輕的樣子。今天晚上約了文小吒,讓她請出司馬仁來,一起去嗨嗨。

說著將車子的軟頂收在了尾部,把那低音炮開到最大,震得車邊浮土騰騰亂跳,煙塵直上,林慕蟬坐在副駕駛上,兩人不顧寒風凜冽,一腳油門徑自駛下山去。

把黃金童看的直咽唾沫,因為我們之中隻有他去過那些高端娛樂場所,柳向晚不知帶著林慕蟬怎麼嗨法呢,那是黃金童夢寐以求的生活,香車美女,天天出入夜店,酒池肉林,猜拳行令……

韋綠將自己的駱駝栓束好,那駱駝自己跪在地上,韋綠先坐了上去,嬌滴滴的要黃金童抱著她,腰肢扭捏,那股急切與風騷,看的人血脈突張。

黃金童緊緊抱著韋綠,兩人騎著駱駝,生鐵孩穿著小孩子的衣服緊緊跟在後麵,這種行頭打扮,不能上馬路,因為駱駝比較紮眼,後麵跟著小孩,定然會招人盤問。因此他們夫妻二人隻得沿尋山路而行。且必須夜間行進,白天休息,以避人耳目。

等眾人走後,張舒望對我說:我困了,咱們睡一覺,第二天早行。

我說,張大爺,這樣不好吧,把別人都安排出去了,咱倆在家睡大覺?不合適吧?

張舒望吹噓道:這是帝王之術,你不懂,聽我的就行,反正咱們的驢車最慢,二百四十裏,黃金童也得走兩天,那倆丫頭今晚去找什麼司馬仁,也得隔天才到,你就放心先睡覺。

我見張舒望執意不走,也不便強拉他走。當夜張舒望煮了一鍋茶,和我商議道:你知道蛇蟲一類什麼時候最虛弱?

我趕蟲的,這個當然知道,應道,蛇蟲之屬,是飽食之後最虛弱。

張舒望說道,既然如此,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我喜道,你是說咱們先喂喂雪玲瓏?

張舒望點點頭。

我又補充說,不光是喂它,還要在食物中藏上我幾滴血,到時候,讓它法術使不出來。

張舒望端起煙袋鍋子衝我笑笑:你開竅了,上次你師父魯蝦蟆破蟲法之時,它是怎麼跑掉的?

我說是遁地而走,地上還留有一個小洞,冒了一股青煙。

張舒望點頭說:嗯,我有數了,你說蛇蟲之屬,最忌諱什麼?

蟲書上記載的明白,蛇蟲第一忌諱雕翎灰,第二忌諱的就是煙油子。

張舒望說道:有忌諱的東西就好,咱們先設局,在雪玲瓏逃跑的路線上,設置此二物,用煙油子拌雕翎灰封住它,先將它困住,然後想辦法殺它。你可知殺風生之獸的辦法?

蟲書上說,用菖蒲塞住風生獸耳朵即死,但是那雪玲瓏是蛇身,並沒有耳朵,所以無計可施呀。

張舒望道:咱們可以這麼試試,讓文小吒將困住的雪玲瓏變作他物,讓其有耳朵,然後咱們用菖蒲塞住其耳,看其死不死。

我聞聽大喜,我和魯蝦蟆商量了許多年,都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張舒望簡單幾句話就理出了思路,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對張舒望說,您老活成老妖精了,薑還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張舒望連連擺手道:非也非也,我不能奪別人之功,這些鬼主意全是黃金童出的,隻是韋綠惹人太多,黃金童怕自己出麵指揮這事,不能服眾,就和我商量了一些方法,讓我來和你溝通好,全盤指揮,壓得住陣腳。

我心內誠服,黃金童腦力非一般人能及,張舒望則最解人性,兩人一結合,出的主意,肯定是老妖精級別的。

當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和張舒望帶著山墜子、雌吞吐獸一起出發,果如張舒望所言,我們走了一天半才到。

路上張舒望問我,薛各莊不丟東西,雪玲瓏是怎麼做到的。我對張舒望說,林慕蟬和我都能做到,可以用猳道士或山墜子將失物拘來,隻不過雪玲瓏在薛各莊設了一個道門,這個道門能自動拘物,因此讓百姓將其奉作守護靈物,殊不知雪玲瓏的禍害遠遠大於看護的東西,吸人陽氣,損人陽壽,等於慢性殺人。

薛各莊是座非常普通的山村,村前一片廣闊的耕地,一條瘦瘦的小河從村前流過,前幾年采過黃沙,如今保護了起來。村後背靠一座小山,因早年有仙姑廟而得名仙姑廟山。那小山後起伏連綿,與另外三座小山相連,山上無耕地,多碎石短鬆,稀稀疏疏,一看平常無奇,不像是能藏古怪精靈的所在。

南北向有一條國道貼著村子西麵橫穿而過,靠著國道邊有一兩家大車旅館,掛著幾幅招牌,上寫吃飯補胎。張舒望說這種大車旅館在九十年代最為紅火,跑長途的司機晚上停了車以後,進得店來,生排骨論斤稱,吃多少煮多少,更有那風塵妓女,在店中盤恒,幾十塊錢就能過一夜,若有久嫖相好的,則直接商定價格,招上車去,一路陪同送貨,等返程時,再將妓女送回來,一陪好幾天,所費不過百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