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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拘骨灰(1 / 2)

我就奇了怪了,問鴻蒙老道說,人都講人多力量大,你怎麼說你一去,我們就要慘敗呢?

鴻蒙老道張著兩扇大黃牙,哈哈一笑,對我說道:你是不知遼東大法師的手段,此人隻可智取,不能力敵,我一去,他手段就變得更厲害了,我不去還要好些。

我聽得稀裏糊塗,不明所以,問道:你是說,他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鴻蒙老道捋著幾縷小胡子說道: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他是左道門人,我是正統道家,你說我和他打,誰能打得過誰?誰也打不過誰。

我問道,難道正統道家和左道就應該勢均力敵?這是誰規定的?好沒道理,左道門不是盡展邪術之利嗎?咱們怎麼就不能聯袂鏟之而後快?

鴻蒙老道說,不是誰規定的,而是天演使然,如若沒有左道邪門,又何必有正統道家呢?若是宇宙渾一,不分彼此,又怎能存在一物?萬物相感而生,沒有陽,陰從何來?故而剿滅了陰,萬物純陽,不複存在矣。

韋綠在旁說道:老頭,你別賣弄玄乎關子了,就是你褲襠那話兒軟,硬不起來,你不敢去罷了,說這麼多幹嘛,常聽人說,除暴安良,江湖本分,你可倒好,一推六二五,還說的冠冕堂皇。

鴻蒙老道哈哈大笑,說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去,陰陽相抱,正邪相持,此是宇宙所立之本,一段時間內,此消彼須長,此長彼須消,但長久來看,此長彼必長,此消彼必消,是以我不便出馬,我若出馬,對方也會增長,更加不可收拾,以後你們慢慢就會明白了。

韋綠罵道:膿包貨,難道遼東大法師綁了無辜之人,要將其煉成妖物,你連去救的勇氣都沒有?還大言不慚的講道理。

鴻蒙老道說道:娃娃,你這話說的……

他本想說你這話說的太過分了,見韋綠揚起手來作勢要打他,鴻蒙老道剛忙改口道:太對了,你說的太對了,我陽痿了還不行嗎?和你們爭不了剛強。

黃金童也在旁嘟囔道:我就知道主動給咱們留下聯係方式的,指定好不到哪去,就是把蹭吃蹭喝的手。

鴻蒙老道臉上實在掛不住了,說道:我千裏迢迢趕來,不是為蹭你們幾頓飯吃,上次林丫頭幾斤包子騙了我好幾天。我是來給你們出主意的。

我對黃金童和韋綠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慢待了客人,怎麼說這也是國內一等一的道士,名頭如此之響,肯定有其過人之處,再者,塵外之人,怎能眷戀打打殺殺的事情,那些一聽不平事就火冒三丈的道士才最不靠譜。

因此我問道:老道,你說說看,你有什麼主意。

鴻蒙老道說,事情的前前後後我都知道了,我的意見是,臨時要對雪玲瓏和遼東大法師退避三舍,以柔克剛,說起來,這遼東大法師,我還和他吃過一次飯呢,他的手段,我大體了解……

說話至此,韋綠罵道:好你個老狗頭,原來你是吃兩邊的,過來說和來了,真應了一句古話,人老了,吊小了,鼻涕多了雄少了……

我說道,韋綠你少說兩句,你……

韋綠衝我吼道:王太監,我怎麼了我?還不都是為了你?老道士陽痿,你也陽痿……

我急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韋綠說起話來,任誰接不住。好在黃金童將韋綠拉到一邊,給她說,咱不和他們生閑氣,走,我帶你去K歌。

黃金童付完文若山欠款,手裏還有好多餘錢,此時又不知自己是誰了。

兩人走後,鴻蒙老道才說:萬事萬物遵從天演,時機不到,你們解決不了雪玲瓏和遼東大法師,人呢,也得救,王得鹿,救那個司馬仁其實很簡單,你不有山墜子嗎?拘來便是。何必大動刀槍?

我為難的說,山墜子理論上是可以拘人的,可是需要瀛圖,我聽師父說,那瀛圖原來是蓬萊三寶之一,與自演琴和雷紋鋸並存於海底石室,不好淘換。

其實,我也想過直接將司馬仁拘回來,可猳道士不好使,猳道士的拘人之法,隻限於方圓幾裏之內,猳道士能感應生氣,距離太遠則感應不到。山墜子瀛圖拘人,天涯海角,均可遨遊,隻是缺少瀛圖,故而這個想法剛剛冒出腦海,即被自己否了。

鴻蒙老道嗬嗬一笑說:你真當我此次來是混幾頓包子吃的?上次見麵,你用山墜子撲我,我就留意了,那狗是好狗,留在你手上也必大有作為,隻可惜沒有瀛圖,這次我把瀛圖給你帶來了。

說著話鴻蒙老道從自己那髒兮兮的包裹中,拿出一軸畫,要交在我手,說道:這瀛圖本在我師父之手,此次特地從師父手中請了出來,贈與你,怎麼樣?這份人情夠大吧?

我大喜過望,但沒有直接接過瀛圖,問道:你老這麼大年紀了,還有師父活在人間?那豈不是活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