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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決一死戰3(1 / 2)

林慕蟬展翅衝天而去,倒拖著神農古鐮,俯衝下來,鐮鉤直搗人頭羊。

林慕蟬剛才被黃金童氣的直哭,但黃金童安排之下,她還是勤快的提著鐮刀出去拚命,這事要是發生在尖酸的人身上,肯定會說,憑什麼你們都在裏麵安安全全的布局,而我則提著鐮刀出去拚命。可林慕蟬不考慮這些,她除了衝熟人發牢騷外,一到大事上很聽話,知道自己想不出什麼鬼主意,隻得服從黃金童安排。流浪這麼多年,一個人煢孑一身,好不容易找到歸屬感,因此十分珍惜,雖是與黃金童有些不合美,那也是小圈子內部矛盾,大事上一致對外。

林慕蟬俯衝下來時,人頭羊正在扯一片葉子,全無防備,林慕蟬如同一道藍色魅影,在人頭羊頭頂劃過,鐮刀過處,人頭羊的人頭軲轆落地,連血都不曾流,那物什體內竟然沒有血液。

遼東大法師一驚,左右手掌合抱,手心相對之處,閃出一縷豪光,射向滾落的人頭,那人頭竟然雙目園征,口中咩咩有聲,羊軀兀自未倒,須臾那人頭底部升起一股小旋風,將其吹起,重新落在了羊身之上,玲瓏婉轉,又活蹦亂跳的去吃樹葉。

此物不是風生之獸,卻能頭落而複生,看來這個妖眼不在人頭之上,隻是沒找到殺死這人頭羊的方法,倘若找到,以林慕蟬手段,殺之容易,難就難在不得其法。

黃金童大叫張舒望,師父你在那傻站著幹什麼?怎麼可以讓遼東大法師使出了法術來?剛才怎麼給你說的,要配合,配合懂不。

由於張舒望老邁昏花,林慕蟬動作又太快,張舒望正凝神眺望到底發生了什麼,隻在這個當口,人頭羊複活,張舒望遂不敢怠慢,使起黃風禦術,隻見山頭黃風四起,黃風裏夾雜著碎磚頭破瓦片,夾七夾八,一股腦的砸向遼東大法師,遼東大法師見狀將袖口一抖,有陣小旋風直撲黃風,兩人焦灼著打了起來,關鍵張舒望有槍,法術空當冷不丁就來一槍,遼東大法師腳下的麒麟踏芝小旋風不是吃素的,輾轉騰挪,張舒望打不著。但卻能與遼東大法師糾纏一時。雪玲瓏想對張舒望用險地之術,可花果陣之內,外圍法術扔不進來。

林慕蟬再次俯衝襲來,飛近人頭羊時,那怪忽的抬頭吼叫一聲,隻見林慕蟬藍翼翻轉,使了個金鉤倒卷簾,猛然掉頭,避開人頭羊正臉,以免被聲波正麵所傷。

緊接著林慕蟬折返回來,兩手掛著鐮刀從人頭羊背後襲擊,人頭羊隻得調轉身形,再次吼叫,林慕蟬又躲開,就此纏鬥,難解難分。

黃金童一拍我肩膀叫道:你愣著看啥,還不趕快拘柳向晚?

我幡然回過神來,掏出陀螺定妖針,如果是正常人,這陀螺定妖針,無法定位其蹤,但柳向晚會狐術,有妖氣,可以定的到,兼之柳向晚的雄吞吐獸有蟲氣,也能定位的到。

當下陀螺定妖針將柳向晚分金數定了出來,我在地上鋪了瀛圖,貼了峨眉,招呼山墜子,鑽圖而去。

須臾白煙四起,略略散過,山墜子和柳向晚坐在了圖前。柳向晚背著個大書包,一臉憔悴,花容不張。我上前將她扶起來,柳向晚道:王得鹿你拘我來做什麼?不怕破相啊。幸虧我在地下車庫,李子豪沒看見。

我問道:向晚,你怎麼回事?怎麼跟著李子豪走了?

柳向晚說道:我覺得……覺得……

柳向晚言辭之中,似乎想不起李子豪有什麼過錯,說起這事,腦中一片模糊。瓜力士在旁用一把特製的木頭刀,割破戍夜瓜,流出許多汁水來,用個破碗接了些,端過來遞給柳向晚,對她說,喝下去。

柳向晚瞪著水汪汪大眼,不解其意,瓜力士對我道: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柳向晚這狀態是九轉回心茶使然,戍夜瓜汁能開人心竅,快點喝下去。

黃金童見張舒望和林慕蟬對敵焦灼,形勢十分緊張,上前捏著柳向晚鼻子將瓜汁給她灌了進去。

柳向晚掙紮著喝完,說道:咦,這東西很好喝,真心不錯。

我們再看她時,見她眼睛漸漸清亮了。我對她說道:向晚,現在雪玲瓏和遼東大法師就在花果陣外麵,林慕蟬和張舒望打的焦灼,咱們得抓緊時間了。

黃金童對柳向晚道:你抱著雄吞吐獸,站在這枚戍夜瓜下,看到那個瓜口了沒有,讓吞吐獸正對著瓜口,一旦見遼東大法師和雪玲瓏同時被拘到瓜口處,你就讓吞吐獸吐風,將他們吹進瓜內。

至此黃金童才把計劃闡述明白,雖然很是冒險,但也隻能如此了。

柳向晚回頭看那瓜時,驚道:都長這麼大了。

那瓜頭處已被瓜力士開了一個口,裏麵是盤錯的瓜瓤。

柳向晚當下解下書包,將吞吐獸掏出來,抱在懷中,站立在瓜口處,蓄勢待發。

黃金童大喊一聲:一二三!

外圍林慕蟬聽得清楚,遁聲飛來,剛一落地,我們吃了一驚,林慕蟬流了滿腮滿嘴的鼻血,那是被人頭羊聲波給震的,雖然躲過了正麵的聲波,但餘波尚在空中飄蕩,林慕蟬撞上即被震傷,此戰林慕蟬打的最是光棍,到了不管不顧的境地。當時我心疼的差點哭出來,一把將她抱住,林慕蟬說道:王得鹿,你快鬆開,快鬆開,我沒事,抓緊時間了,要不然老張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