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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金雪齋(1 / 2)

我一聽,這老頭是當年蘇半山的胞弟,也就是在老龍灣彈著魚骨琴唱迷歌,令霍殿幾一炸南店集的那位,這麼多年過去了,曆經幾代浮沉,這事還沒忘淡下,如今風燭殘年,依然耿耿於懷,聽說我是趕蟲人後,還要過來打聽一番,見不是魯蝦蟆的徒弟方才寬心。

也得虧我動了個小機靈,知道我二爺爺和魯蝦蟆在暗三門江湖上沒結下什麼善緣,魯蝦蟆晚景淒涼,到老身邊一個知己也無,一生做事忒獨,占盡人間機要,收了我這麼個徒弟才算有人送終。我二爺爺和魯蝦蟆,一輩子風雨飄蕩過來,也是交事不交心,麵和心不合,早年間勾心鬥角事,多了去了。

因此在確認人身安全不受威脅之前,我一般不會承認我是魯蝦蟆的徒弟,萬一哪天一不留神,遇上魯蝦蟆的宿仇,很容易死於別人的笑臉之下。

那鮫人老者說了句客氣話,說我們是一路人之後,確定無仇無恨,便重新站在魏慶洲一側,他隻想知道我是不是魯蝦蟆的近人,以報當日大仇。想來他與魏慶洲相熟,能進入他的大帳,且不用跪著見麵,應該算是貴客了。

魏慶洲踱步過來用粗啞的嗓音拖著長音問道:你們從哪裏來?如何知道老龍團的?

這種問題一般是黃金童回答,黃金童說道:我們從登州府來,暗三門江湖上盛聞老龍團名聲,十分仰慕,特來投奔。

魏慶洲和那金絲眼鏡一樣,眼神犀利的說:胡說八道,我老龍團在暗三門中名聲如何,我自有心數,你們是為了旗杆上那夜叉女子而來吧?

如果撒謊能有段位,那麼黃金童完全是九段級別,那謊撒的出神入化,模棱兩可,黃金童當即劍走偏鋒,回答道:對對對,我們也是為了夜叉女子而來,對她也十分仰慕。

魏慶洲雙眉一舒,聽得懂黃金童想表達什麼,黃金童讓魏慶洲誤以為是順著他口風拍馬屁,並不知道夜叉女子是誰,隻說也十分仰慕,給魏慶洲造成錯覺——黃金童以為夜叉女子是老龍團的人!

魏慶洲卻還不放心,用手一指大蠹旗頂,說道:我說的是在旗杆上綁著的那女子?

黃金童好似剛睡醒一樣,打了一個恍惚,順著魏慶洲手指看去,佯裝看不清,使勁揉眼睛,叫道:奧吆,還有翅膀呢?

張舒望接著話茬說道:什麼翅膀,許是藍底兒塑料布,翅膀咋沒毛。

柳向晚道:我看著像翅膀,綁在旗杆上幹嘛?莫不是犯了錯。

韋綠道:別胡說,人家興許就是這麼個禮節,你們以為誰想上旗杆就能上去?那許是一種身份。

我開口道:你們少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賣了,咱是來入團的,注意些形象好不好,人家旗杆上掛人,幹你們什麼事?少見多怪。

我們集體給魏慶洲下了一番迷糊藥,魏慶洲見我們言辭荒誕,委實不知道林慕蟬底細,便不再生疑,說道:你們要入夥?在暗三門中可有些什麼手段?

我一聽這話,放下心來,老龍團雖然人數不少,但還是缺人幹活的,大宏發當日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給老龍團網絡人才,發展下線,當初入老龍團的要求也不高,大宏發什麼也不會,隻是個小混混,也能被收入老龍團中,隻要對老少團頭展示一顆赤膽紅心即可,不過近幾年老龍團人才門檻逐步提高,內中絕大多數是些身懷異術之人,隻有那些亡命的勾當,招些庸才來做,比如運送玉龍膏。

韋綠率先叫道:我會黃風攝物,隻是在這個網內,施展不出來。

魏慶洲聽了韋綠這句話,眼睛一亮,因為韋綠和柳向晚還有我的異術都是壇子師父教的,壇子大師獨步江湖,劍打偏鋒,且不與人間交際,他傳的法術,暗三門江湖中聞所未聞,因此魏慶洲極為感興趣。

當即曲臂一招,楊拓元離得最近,慌忙跑來屈膝跪下,魏慶洲隻是輕輕一擺手,楊拓元會意,袖出一種藥膏抹在蜉蝣衝天絲網封口的肉狀物上,那肉質須臾化作膿水,網口開了。

最先躥出來的是山墜子和楚鳳樓,山墜子被網勒的直哼哼,楚鳳樓一直不敢出聲,鑽出網後,楚鳳樓站在地上惡狠狠的打量魏慶洲,那意思在衡量盤算,是一嘴斃其喉,還是利爪掏其腹,貓科動物習慣從敵人下體攻擊。

好在張舒望及時鑽出了絲網,覺察楚鳳樓有異,上前一把將楚鳳樓抱在懷中,避免楚鳳樓造次,魏慶洲作為暗三門江湖老字輩,不是爪牙之利可以解決的。

眾人都走出絲網以後,魏慶洲發話道:你們給我演示下你們所學的小手段。

韋綠第一個站出來,量了量身段,要施展黃風攝物術。

老鮫人一見,疾步向盆地中央法壇走去,此人久曆中土江湖,知道中土之輩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有些時候慣用偷襲之策,以演練法術之名,不知誆騙了多少豪傑之士,自知陸地不同海波,在海波之中他許能為王稱霸,上了陸地,極是小心,因此要遠遠的躲開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