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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老龍團人頭令(1 / 2)

眾人一進帳篷,見人頭在桌子上,各持器械,眼看就要變臉,因為搞不懂蔣宏山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好端端的站在帳篷門口,而他桌子上卻放著我的人頭,一時間氣氛凝固,劍拔弩張。

蔣宏山見我們臉色大變,哈哈一笑,走到桌子前,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說道:王先生,你千萬不要誤會,這顆人頭,是我手底下人在入海口伏擊了老龍團的一條小船,上麵有四五個兵卒,船上帶著這顆人頭,這是老龍團的人頭令,據傳老龍團一旦結下了大仇家,就會下人頭令,即以海瞟膠捏造仇敵頭像,圖以雞血,傳遍各處堂口,以備見者殺之。據我所知老龍團一共下過兩個人頭令,一個是殺清波羽士的,一個是殺你的。當年清波羽士獨步江湖,老龍團人口不知好歹,惹怒於他,一杆馬尾浮塵,差點把老龍團滅了,東海伏波獸出麵求情,才算作罷。可惜此人雲蹤飄渺,不可尋覓。第二個就是王先生了,想來王先生手段高強,不在清波羽士之下。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原來這是東西叫做人頭令,做的形象逼真,頗有阿Q精神,那意思,雖然是追殺你,但我們在傳令之時,用你的人頭,寓意早晚人頭落地。

老龍團行事著實好笑。

眾人虛驚一場,蔣宏山擺手請坐,我找了把椅子坐下,林慕蟬就我側邊坐下,她一落座,牙關倒吸一口涼氣,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張舒望狐疑一番,還以為蔣宏山有詐,頻頻看那椅子,隻有黃金童吃吃的笑,並不言語。我明白,將她按到在瓜瓤榻上,有幾下打疼了,臀上兀自有些青淤,她隻能蹭著椅子邊,側著腰胯勉強坐下,坐下後林慕蟬紅著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初次與蔣宏山會麵,對方十分客氣,像我們這類人到來,蔣宏山當然十分歡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連小屁孩打群架都知道這個道理。

當下我問道:蔣老先生最近生意還好?

其實我壓根不知道蔣宏山做的是什麼生意,我對采江底的了解,僅限於柳向晚祖上那段五車銀冬瓜豪買采鱗圖。

蔣宏山語氣看似頗為真誠,一臉愁容道:哎,目今世風日下,生意也越來越難做,汙染太嚴重了,想我年輕那會,一張采鱗圖,找到河星點,就有河星膏溢出,現在烏煙瘴氣,滿目瘡痍,河星膏是越來越難采,就連這海潮溝裏的魚都有一股柴油味,頭大身子小,和我當年那細鱗肥尾魚,不能同日而語,說不得了,說不得了。這不年關將近,任務尚未完成,夔主頻頻催膏,我們眾人年也過不安生,還在這海邊奔忙,若是幾十年前,近海的河星膏我們都不采,嫌腥氣,如今倒好,連近海的河星膏都淘換不著,你說哪裏說理去?我也上了年歲,很有些彎不下腰,邁不開腿了,有意告老東籬之下,無奈一幫之眾,後生們都不爭氣,後繼無人,頂不起大梁,還得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出馬,老夫天生就是奔波到老的命。

張舒望接茬說道:那咱老哥倆一樣了,我也是奔波到老的命。

蔣宏山斜了一眼張舒望,鼻孔朝天,白眼翻額,那意思,我是謙虛一下,你還當真了,層次能一樣嗎?我蔣宏山在雲中,你隻不過是個耬犁老漢,莊稼把式,能和我比?

後來通過采江底幫內人說,蔣宏山是個孤傲凶殘之人,哪裏是什麼幫中後生無人能頂大梁,隻因蔣宏山權力欲極強,不肯放權,幾十年來先後提拔了五個二把手,都因蔣宏山疑心過重,擔心二把手篡權,紛紛置於死地,一個鳩殺而死,一個明殺而亡,一個誣陷而斃,一個借刀而屠,最後一個死於夔主。以至於采江底幫中後生,無人敢再任二把手。

不過眼前之蔣宏山,神情之中,略帶一些有意為之的意味,高傲神情中顯出些許做作,很是不自然。

當時我還想,老龍團和采江底幫所行之事,各有不同,但在製度上頗為相似,均有一妖獸塵外主持,中原地界有一老人大權獨攬,搞得烏煙瘴氣,隻不過采江底幫要比老龍團好很多,因為蔣宏山善作思想工作,而不像魏慶洲那樣簡單粗暴,直接以毒品控製團員。

我當時見蔣宏山瞧張舒望時臉上浮現出怪物相,雖然做作,卻也看得出此人不可一世,采江底幫成員雖說比老龍團要少,也得有個三二百人,這種團體,關鍵在於夔主扶持,蔣宏山從無名小卒一路到暗三門幫會魁首,全是黃河水夔一妖之力,采鱗道門都學到了手,應該沒少在主子麵前搖尾乞憐。

我見蔣宏山蔑視張舒望,心裏頭有些不舒服,我索性排頭至尾,將我們一班人物一一給蔣宏山作介紹,當介紹至柳向晚時,柳向晚打斷我說道:蔣先生,記得當年你五車銀冬瓜豪買采鱗圖嗎?我祖上就是柳西岩,你當年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要不是采鱗圖十分重要,不能有半點閃失,我想我祖上也就遭你毒手了,即便我祖上僥幸逃過一劫,你還是殺死了王曰坤,如今與其後人見麵,你有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