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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喜脈(1 / 2)

楚鳳樓雖是個半吊子,小寶器還是知道一些的,楚鳳樓給我們講道,老槳生鱗後,那鱗片,人得而服之,水下三日不死。可以避息。

我們還沒有解纜,就得了這麼個小寶貝,是個利市彩頭,當下沒有急於出發,而是紛紛拔出生存刀來,去那槳上刮鱗,楚鳳樓不能用刀,每人分了他一些,用個小布袋給他拴在脖子上,因為要走水路,每個人帶一些防身,由於地下之水,常年恒溫,雖是冰涼,卻不至於徹骨。真要是和老龍團海兵相遇,打起來刀劍無眼,毀船落水,在水下還有個方略,不至於喂了魚鱉。

直到將那老槳上鱗片刮盡了,楚鳳樓說,船解纜之後,用繩索把這老槳栓了,它還會再生鱗片,回來時拖回豹伏山泡在水池裏。我們依言將老槳栓了,又把兩隻小艇用繩索前後栓束在一起,這才解纜開船。

如今天下水尺走低,暗河之中顯得有些空曠,我們坐在船上,距離頭頂還有三兩米高,舟行無礙。由於是逆流而上,每隻船裝了隻小螺旋槳,這是柳向晚從朋友處打著拜年的名義淘換來的,船上裝著六小桶汽油,按照林慕蟬的意思,打不過就用汽油放火。這個主意雖然粗暴,卻十分在理,蟲書有雲:凡鱗介之輩,皆從水生,最忌明火,火近身則僵,以為鱗鮮矣!

雖說水物懼火,但也隻是那泛泛之輩、魚鱉之屬,真正的海怪到底懼不懼火,我也無從知道,因為海怪非蟲,蟲大多是生的,怪大抵是化來,也就是說,蟲從一生下來就是蟲,怪出生之時,並不是蟲,乃受日經月養,或是經他物煉化,抑或服食仙物,總之出生以後化作彼物,那就是怪了。

小馬達功率小,又是逆流而上,故此走的十分慢,半個小時一華裏的樣子,比走路還慢。而且經大家商量,將頭燈都關了,一是要節省用電,二是免得目標過於明顯。

我對眾人說,咱們都把手放入水中,碰到什麼東西就抓上來看看,因為老龍團鑿通了地瓤,肯定有些物品會衝下來,這些物品多多少少能反映老龍團的情況吧。

眾人覺得在理,我們坐在船上,有一搭無一搭的將手伸進暗河水麵,好在暗河水溫不涼,勉強可以接受。

就在這時,韋綠坐在船側,哇一口就吐在了水裏,浮在橡皮艇沿上哇哇的吐。

黃金童慌忙移過來給她輕輕捶背,林慕蟬就說:你這是暈船了吧。

張舒望在旁道:不是暈船吧,出海兩次,來回四趟,海中大浪裏的小艇她都坐過,沒見她暈船呀。

韋綠隻是嘔吐不止,伏在船側一動不動,金雪齋坐在船上開口道:把你手腕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黃金童疑惑的看著金雪齋:你還會把脈?

金雪齋笑道:妖方我都會開,難道還能不會把脈?我還不是江湖郎中那樣的,開妖方的都是名醫的底子,你以為呢?

黃金童開玩笑道:你不是趁機揩我媳婦油吧。

金雪齋竟然當了真,從背包中掏出一盒絲線,遞給黃金童道:你要是不放心,把這三根絲線拴在你媳婦手腕上,脈象有三段,分作寸口、尺口、關口,這三口,每段拴上一根,我能懸絲診脈。

黃金童哪裏懂得什麼寸關尺,說道:和你開玩笑的,說著將韋綠胳膊遞給了金雪齋,金雪齋攥起來,細細的切脈,一邊切還一邊嘮叨:這診脈呢,先輕輕放手,古書有雲,初切止三麩之重,宛如三片麩子放在手腕上,繼而要切骨……

船行無事,他就絮絮叨叨給我們講了一大套診脈的原理,那意思旨在告訴我們,首先是個好中醫,才能去學開妖方,他家裏祖傳七代名醫,在舊社會屬於送死的大夫,人不到彌留之際,請不起他祖上。

正說得熱鬧呢,金雪齋忽然啊呀一聲驚叫,楚鳳樓欺負新人,認為金雪齋加入我們小團體時間不長,而且是老龍團叛變過來的,命都是我們救的,因此日常相處多以老資格欺負金雪齋,言語上加著許多槍棒,見金雪齋大驚小怪,喝道:姓金的別一驚一炸的故弄玄虛,有話好好說,這麼大人了,和個小屁孩一樣,不知道黑燈瞎火嗎,嚇著女孩子你擔不起。

金雪齋自從見到楚鳳樓,忌憚他是貓身,先有七分懼怕,隻要楚鳳樓張口訓斥,他就默不敢言。

我心裏有些看不慣楚鳳樓作法,人家金雪齋雖然誤入老龍團,到底是個忠厚之士,哪像你初次見麵就坑我們,最最起碼人家實心實意給我和柳向晚解了鵲玉毒,因此攔口道:楚大哥,你別一張口就訓人家,聽金先生說是什麼回事嘛。

金雪齋見我如此說,這才說道:韋綠這是喜脈!

喜脈二字一出口,所有人都驚呆了,幾乎齊聲驚訝,紛紛哎呀不已。黃金童就坐在我身側,本來半蹲著扶著韋綠,此時一屁股坐在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