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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石鱗破礁鑽(1 / 2)

我當即問他說:是不是有人給你服用了月感膏?

蜃奴疑惑道:月感膏是什麼東西?

蜃奴半清醒半糊塗,吃了什麼東西,可能自己也不知道。我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是不是還有外人進過這暗河?和你說過話?

蜃奴當時狀態迷糊,說話不知藏掩,說道:確實有個人來過,給了我一包吃食,這裏的東西不好吃……

我大體明白了,蜃奴在此間見過外人,且給他一些東西吃,那裏麵肯定有月感膏,不然蜃奴不會變作鮫人模樣,腿上的鰭縫都長出來了,且在水下能潛伏這麼久,除了月感膏,再無他物。韋綠將韓國泡菜放在船頭,他聞味上來,想來久已不見人間煙火,擋不住那味道勾引。

如今的蜃奴已失去了蜃蛤遠程指揮,也就沒有了攻擊性,我將他脖子上的打獸龍筋解開,扶他坐在船上,詢問之下,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進洞,也不知道自己曾在何處,混混沌沌,朦朦朧朧,心如人初造之時。

有個疑問浮上我的心頭,那就是進暗河的鮫人是從哪裏來的?山穀中的洞口早已被我們用亂石封住,沒有啟動的痕跡,隻能從暗河中進來,然而正如黃金童所言,暗河被地瓤堵住了兩頭,未通開之前,無法通過暗河進來。看來給蜃奴服用月感膏的鮫人別有一套水路能進暗河。老龍團的魏慶洲與東海鮫國的宰輔茲為過從甚密,如果是東海鮫人知道別有一條水路可通此處,魏慶洲就不用下大力氣炸地瓤了,說明與蜃奴相會之鮫人,不是東海鮫國人士。

當下柳向晚趁蜃奴在船上說話,開動馬達,順流而下,我當即為了給蜃奴造就一個相熟的假象,對蜃奴說道:你叫張剛,以前咱們是朋友。

蜃奴疑惑道:我叫張剛?我有名字?

我說廢話,人都得有名字。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蜃奴叫什麼名字,想來,他自己也想不起叫什麼名字了。姑且就給他叫張剛吧,一個扔到人堆裏找不到的名字。

老龍團的轟隆之聲依然有節奏,不一會船行到了我們入口處,大家將船拴在纜繩上,準備攀著纜繩爬出洞口。

蜃奴在船上,我對他說道:咱們是朋友,你不用上去,我們會下來找你的。蜃奴憨憨的笑道:朋友,好!朋友,咱們是朋友。

反正在豹伏山和其打鬥的事情,他已全然不記得了,何不就成為個朋友。我有心將其領出暗河,重見天日,但既然已經服用了月感膏,怕上岸有性命之憂,我們身邊又無旱茶,雖然金雪齋是配妖方的,旱茶也會配製,可苦於手邊沒有原料,心急火燎的配不出來。

我將張剛安撫住了,從林慕蟬包裏給他拿出好幾袋子韓國泡菜,囑咐他給我們看住船,倒不是怕有人偷船,怕纜繩鬆了,船順流飄走。在水路之中,與張剛交好,總沒壞處。如果他不願意待在水中,我可以讓金雪齋得空時,配上點旱茶,讓他上岸,或者配製月感膏解藥,畢竟將蜃奴流放在此,是我們所為,得負責任。可眼下蜃奴張剛不願意出去,就不好強求。

我們先將韋綠送出洞外,其次是黃金童。緊接著大家魚貫上岸。又回頭將洞口用石塊封住。

這一次下暗河,純粹是探水路了,一點進展沒有,當時是我走的急了,也沒把石幡給我們說的法則準備好,這次上岸,正好準備準備。

大家送黃金童夫婦到戍夜瓜內,安頓下以後,柳向晚建議馬上折返回去,我說道,既然大家初探暗河,魏慶洲還沒把地瓤打通,咱們就不急於再下去了。把石幡教授的方法準備一下,在下去如何?

張舒望點頭說道,有理有理。

當下各自去忙活,石幡給我出的方法,是將驚雷遁的隱身符紋在手上,隻點最後一點朱砂,方便施法。我心裏犯嘀咕,一是我不想紋身,二是大年初一城裏紋身店壓根就不會開門。但石幡那番話點醒了我,何必紋身呢,用朱砂畫在手上,帶個皮手套就好使。因此我簡簡單單就完成了,雖然時間長了,朱砂符文在手上會模糊,但撐個一兩天足夠了。

張舒望磨了十二個小磚頭,棱角分明,每個上麵插了許多針,用雲石膠粘住。

整理好這些,我們啟程重新下河。黃金童和韋綠留在豹伏山上。這次是輕裝上陣,沒有了黃金童和韋綠,戰鬥力肯定打些折扣,但我們的目的是見機行事,並不一定要與魏慶洲死磕。

下到洞中以後,張剛呆呆的還在船上坐著,泡菜已經全部吃完了,見我們下來,興奮不已,說道:朋友,還有還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