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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山姥紡花(1 / 2)

一條小柏油路,蜿蜒曲折的通往北陽山景區,後半夜的景區門口,涼風蕭蕭,斜月蒙蒙,紙片和枯葉被風吹得亂飛,漫天舞動。白天我們睡得足,晚上行路之時,林慕蟬一上車就睡,午夜時分,正精神抖擻,看看天際雲縷,風丘起伏,正是飛行的好天氣。

林慕蟬栓束好猳道士,背上神農古鐮,喝了點水,吃了塊麵包。整裝待發。

張舒望遠望景區山門,對林慕蟬說道:有小柏油路或者索道的地方,你就不用去探了,日間遊人都給咱們探好了,肯定無蛛絲馬跡可循,白天遊人如織,如果山中鬧妖破相,早就上新聞了。

張舒望轉臉對黃金童說道:徒弟,你不是會看地相嗎?你先給相一相哪裏像是有妖的地方。

黃金童苦笑道:師父你這是難為我,我哪會相妖氣。

張舒望見黃金童指望不得,對我說道:得鹿,給文若山打個電話問問,知不知道浮來山姥的情況,有什麼生活習慣或是手段,別讓小林自己遇敵之後吃虧。

我點點頭說,嗯,對,問問文若山。

我要過林慕蟬電話給文若山打了過去,因為我們的號碼經常換,都是打工卡,文若山並不認識,他睡得迷迷糊糊,半夜三更將他吵起來,他在電話那頭說道:你tm有病,我說過了我不貸款,半夜三更還給我打電話,白天還不夠煩嗎?

我說道:老文,是我,王得鹿。

文若山道:你小子熬鷹啊,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什麼事?

我說道:你知不知道浮來山姥?

文若山說道:不清楚。

話音剛落,好像自己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好像模糊聽過這個名字,我有本江湖見聞錄,誰在我這裏掛號,我就和他聊天,道聽途說的內容全部記了下來,以備日後查用。我倒是有點印象,聽一個江湖老客說起過,這麼晚了,我都睡下了,查起來也不方便,況且見聞錄是放在小吒屋裏的,由她整理。我一個叔叔輩,半夜敲侄女房門,日後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是吧,要不還是明天吧。

我還不明白文若山的伎倆,這是坐地要價,知道我半夜打電話,肯定是急事。我說道:別扯犢子,你去查查,隻要有超過二十個字的信息,我給你三千塊錢,給我記賬上。

文若山話鋒一轉,說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也知道你在江湖浪蕩,半夜打電話肯定是碰到難處了,大家至親摯友的,這麼點事不幫忙也顯得我局氣。

緊接著我就聽到文若山大喊,小吒小吒,快起來,把叔叔那本江湖見聞錄給我遞出來。

我對他說道:你先查著,我等你電話。

掛掉電話,我悄悄對林慕蟬說:你小心點,這次隻是偵查,見到異象,找到浮來山姥所在,就趕緊回來,別逗留。

林慕蟬把頭一扭,不搭理我,重新栓束了一下神農古鐮,柳向晚看在眼裏,自覺處境十分尷尬,遠遠走開了。黃金童拉我到一邊,嘻嘻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小情侶吵架正常,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呆,這種事要霸王硬上弓,懷了孩子不就水到渠成,生米熟飯了嗎?不要老用言語安慰,得來點實際的,來來來,我給你瓶奶,你去哄哄她,大晚上的都沒吃飯,這叫關心。

說著話黃金童從自己包裏拿出一盒奶來遞給我,我真以為黃金童是情場老手,拿著拿瓶奶走到林慕蟬跟前,傻傻的說:要不你喝瓶奶?消消火?

林慕蟬回頭怒道:王得鹿,趕緊催文若山,打聽出消息來快點告訴我,我急著走,再磨蹭幾個小時,天都亮了。我什麼時候喝過奶?我有乳糖不耐症,你根本就沒關心過我!

我灰頭土臉的回到黃金童身邊,把那盒奶扔給他,說道:什麼狗屁主意?

黃金童嘰裏咕嚕的說了一番話,我也沒在心去聽,心裏琢磨著林慕蟬話語,我還真不知道林慕蟬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就是個粗心大意的人,小情小節不走心,不會心疼人。要是換做別人,可能女友打個噴嚏,立即一碗紅糖薑湯端上,我就沒那意識,天生情商不足,還衝動的去抱吻了柳向晚,活該人家煩了我。一時間我內心深處強烈的自責起來。

好在文若山的電話打斷了我的自責,文若山唾沫橫飛的給我講了下他所了解的浮來山姥,生怕不足二十字,大有喋喋不休的架勢。

浮來山姥,並不是一個專用名字,浮來二字文若山並不解其意,可能此物起自浮來山。那位江湖老客在給文若山說山姥二字之時,強調這是一個異物名詞,特指此類異物。

老客也是聽聞坊間傳說,並不曾親眼見過,所謂山姥,是一種深山老妖,常在月下古洞之中用人血蜘蛛絲紡花,紡花是民間俗語,就是用紡車將棉花紡成棉線,今已快失傳,偶有農家還能翻出一架半架的老紡車。山姥的紡車是人骨做的,叫作人骨紡車。人血蜘蛛絲,是用蜘蛛絲泡在人血之中,以便於紡織。